11(2 / 2)
一个声音在夕阳落下最后一道光的时候忽然响起。
慕长赢强打起一点精神,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下一刻,他就被两个人给拖了起来。
“这带最近来了一窝嚣张的山匪,最喜欢装作路边的茶摊老板给这些穿着富贵的游人下迷药,我看这小子的倒霉样子,估计是碰上了。”
慕长赢费力的张开眼皮,看了一眼说话的人,他穿着一身衙役的外袍,应当不是那群贼人的同伙。
衙役平常并没有巡山的义务。
他想,应当是有人去衙门报了官,他们才会前来探看。
“好在他刚刚运气好,遇上了盛冬雪姐姐,她热心肠,一向爱多管闲事,带着她的大白狗跑着来报官了。不然,这荒山一到晚上就有野兽出没,他还流着这么多血,完全就是个香馍馍,估计就得把小命交代到这里了。”
这是慕长赢的意识还剩最后一丝清醒的时候,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既然是这样,倘若他好了,就不杀她了,打断腿就好,那只咬他手的胖狗,还是不能留。
“哎?他好像彻底晕过去了。”
架住慕长赢的衙役空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仿佛在摸盛着热汤的碗壁一样,烫的吓人。
“这得赶紧送去看大夫,不然可能会烧成傻子的。”
......
“叩叩。”
盛冬雪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她穿着自己唯一一件小花袄,倒腾了两下炸毛的头发,然后踢踏着自己自制的木拖鞋,慢悠悠的开了门。
“赵玉田大哥,一大早怎么就来扰人清梦。”
赵玉田是许沟县衙门的衙役,长的特别忠厚老实,手臂比树还要粗。
他粗声粗气的说:“冬雪,你那天让我们救的那个人,现在傻了。”
“什么?”
盛冬雪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去医馆的路上磕到脑袋了,大夫说他失忆了。”
赵玉田把身后的人拖了出来。
盛冬雪这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慕长赢眼睛亮的和星星一样,直直的看着她。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盛冬雪受不了那种炽热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了。
“他现在就记得你一个人,一直念叨着盛冬雪姐姐,盛冬雪姐姐,说你是他的姐……我们也知道傻子的话不能听,但你要是不管他,他就只能在外睡大街了。”
“那就让他睡大街好了。”
盛冬雪没想到这样都能被赖上,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世态炎凉,赵玉田知道她穷的叮当响,也没有强求她做这个好人,看着肤白貌美的慕长赢,他叹了一口气,说了句:“小弟,你自己找条街吧!”,便大步走了。
没过多久,门又被敲响了。
盛冬雪把门打开,发现门外只站了一个人,就是慕长赢。
“冬雪姐姐,我好饿。”
盛冬雪看着他的傻脸,还有他那缠满了绷带的两只手,终究是没能狠下心。
这注定要捡的男人,她估计也无法避开,只希望他好了以后,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