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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人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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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午后,陶栀子在屋内听到大老远响起的三轮车的声音,脸色一白,血液如凝滞了一样。

她听到那沉重的步伐在楼道中响起,伴随着一些不耐的咳嗽。邻居会互相问候。

那一刻,她握着圆珠笔的手都是抖的,唯恐拾荒老人发出什么声响,更害怕他们作为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全然信任这个拾荒老人,只是在陈友维抵达之前,她早已来不及解释和铺垫了,在纸上飞快写下:「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陈友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陶栀子手中全是冷汗,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如果他们在这里相遇,势必会让陈友维瞬间警觉,直接导致她所有的计划都落空。老人看完这句话的时候,这几天建立起的友谊还是让她眼中露出了疑惑和警惕。那一刻,陶栀子很害怕对方认为她的接近另有目的,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在纸上写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拜托了,姐。」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的目光深深注视着这个"姐"字,随后眼神才恢复了平静。屋外的陈友维的脚步声停止了,但是陶栀子分明没有听见他进屋的声音。如果她所料不错,陈友维此时应该就站在楼道里,与她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隔音极差的房屋,连咳嗽声都能被轻易听到,但是此刻,屋外却是鸦雀无声的。人的家门口。

随后,脚步声重新响起,没有去对面,而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接站到了拾荒老"叩叩叩。"三声礼貌的敲门声。

这太符合她对陈友维的了解了,

十二年前,他在生活中也是极为友善的人。

但是陶栀子腿上的韧带都在跳动了,她当机立断地起身,将写了自己字迹的白纸撕下,用极快的速度闪身进了里屋。

"叩叩叩。"又是三声,但是力度加大了一些。

陶栀子后背贴着墙面,双手捂住心脏闭上了双眼,四肢都是冰凉的。拾荒老人这才上前开门,动作很慢。

“大娘,请问能在你这里喝口热水吗?

家里的煤用完了,还没买新的。”

陈友维的声音毕恭毕敬地响起。

老人点点头,转身去给他倒了点茶。

“好香的红薯味。"陈友维笑着赞叹道,余光看见了一个放在报纸上,被人咬了一口的剥皮红薯。

拾荒老人和陈友维的交流不依靠写字,她直接从碳炉边上抓起一个红薯就往他面前塞。陈友维推辞了几下,最终还是接下了,把热乎乎的红薯用上衣隔着包着,不经意地说道:“您最近胃口不错,一个人能烤四个红薯。”

老人神情如常,干笑了两声,指了指红薯,又指了指他。陈友维笑了起来,他受损的嗓子笑起来像是除了故障的排气扇,吸气的时候带着难听摩擦感。

"原来是给我的,大娘太客气了。”

老人似乎是用手语问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回家。

他说:“下午要去教堂做义工,回家先换身衣服。”

喝完茶,又额外寒暄了一阵,门才被重新关上。

陶栀子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缓缓落地,但是她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动作很慢地从里屋一步步走出来,动作很慢,心里怀着惭愧。她拿过桌上的纸笔,想要试图写些什么,却发现要复原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是极其困难的。

也许拾荒老人只愿意听一次解释,那她就必须凝练出最关键的话。谁会冲着我来呢。」

见她久久不落笔,老人伸过粗糙的手在本上写下,「我可能老糊涂了,本该早点想到,陶栀子低头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太害怕看到绝顶的失望。但是在误解最深之际,她所有的解释和实话,都有可能变成诡辩。而且老太太过着自己节俭又平静的生活,而且就住在陈友维的身边,即便她愿意帮自己,那也会陷入极端的危险中。

过了一会儿,陈友维关上了屋门,反锁了房门之后下了楼,三轮车的声音再次响起,逐渐消失在尽头。

直到此刻,陶栀子才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

她最终看到这屋内的陈设,这无比厚实的日记,她知道老人是个认真生活的人。如何,我希望你仍然能屏蔽那些责骂的声音,继续过你想要的生活。"“姐,大家不理解你的装扮,你的喜好,我也说不上自己和别人有什么诧异,但是无论“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叫你姐,可能因为我始终觉得你是爱美的,垂老的只是躯体而已,我们的灵魂都会青春永驻。"

“我和你的邻居有一些私人恩怨,我了解他,也希望你对他多些防备心,有些事,被你知道了可能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我无意牵扯太多人进来。"“保重身体,我之后再来看你,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的话。”临走前,她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些全新的化妆品和发夹,大概都是根据老人的喜好买的。

最后,她寻了个路人寥寥的时刻下楼离开了,不敢回头看老人的神情。连绵的阴雨天姗姗来迟,陶栀子接连几天都没有的往外跑了。她有时候在江述月工作的时候,静悄悄地来到书房,大着胆子进入他的办公区域,然后搬来个凳子从旁边无声地搂住他的腰,然后低头用脸轻轻蹭蹭他的体温。"你这样会让我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猫的。

"

在她凑上来的时候,他会飞快拿起自己放在键盘上的手,将两臂微微摊开,有些无措地看着她蹭着自己的衣服。

等她摆好了舒服的姿势,他的手才慢慢放上来,轻轻搁在她的头发,揉着她的发丝。“我倒想真的当一只猫,一天可以睡十几个小时候,而且能在你的腿上睡。”江述月朗声道:"你也可以随时成为一只猫。”

她惬意地闭着眼睛,攫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补充道:"比如现在。"她听着窗外的雨声,还有被层云挡住光线的天际,总觉得心情也跟着天气一样下沉了。"最近怎么不出去了?"他温声问道。

大,衣服糊在身上也不舒服。

陶栀子直接枕在他的腿上,叹了口气,寻了个理由:“天气不好,不想出门,湿度太"

决口不说她愧对拾荒老太的事。

后来,窗外的雨下得越来越急,她忧心忡忡地抬起头,看着窗外。脑海里却一直在想,老人应该找到自己留下来的钱了吧,应该不会冒着雨出门拾荒的。不过她也不敢确定。

一句。

“下雨的话.....感觉什么都做不成。”陶栀子看了半小时的雨,遗憾地拉上窗帘,感叹了“可以去看展。"江述月从旁浅淡地补充了一句。

她转过头,耳膜一跳,飞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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