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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撕碎他的桎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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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粗犷,气息干燥。

南葭说:“那天在配合下,我用见山河鉴别了煌杏山脉的物质成分。除了自然的生物,死在阿迦塔领地的异化人尸体和五花八门的褪体外,还有沉尸,自然人的尸体,不属于任何眷族,因为他们腐烂得极快。”

“我想到了乌兰名字的来由。阿迦塔主推的荣光系列珠宝,灵源来源似乎正是乌兰,坚硬、剔透、美丽。

如果羽梵活了下来,那么可以肯定是他改造了乌兰褪体,由第一个进入凡瑟大陆的异化人褪体制作了乌兰戒,供奉给亚丽特王室。因此阿迦塔族才会是我们眼中理所应当的荣光联盟二把手。王室和家族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即便只是虚位之权,依旧能纵享权柄的同时对恶魔之西边境实行远程操控。”

“结合这一点来看,羽梵的空间系异能,是不是很耐人寻味?”

安萨面色如纸,方才对他来说不过毛毛雨的风沙从这一刻开始裹挟了千钧之力,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在原地支撑这具肉身不要栽倒下去。

每一粒毫厘沙粒能硌伤他肉身并附的强健异化体。

“所以你一直戴着面纱。”他低声说。

在他们跋涉时,她还在使用见山河。在第三视角观察这批行军者。

南葭摘下凛枝赋给她的面纱,她喘息着,面颊棘刺如脸链装饰,有种诡异浓艳的美感,“安萨,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们曾一同穿梭浮云镇的地宫,在暴怒的异化领主的进攻下,拿下冥烛。

地宫坍塌后,也是羽梵在善后。他就像一个万能工具人一样填充着空白的角色。因为是重点官方NPC,所以也少有玩家有过“这个角色是不是戏份太多”的疑问。

但如果一开始他就不是原本的人形卡牌呢?这可是污染时代啊。

明祝城主南黛尔被官方降神,葛苏叶和雷切尔从NPC身份中觉醒后忍受漫长的隐姓埋名和心口不一。

他安萨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亚丽特公主的皮囊?他可以控制对方,那对方只要积蓄到和玩家战争能量体系相同能力的时候,反过来擒制他这个爬榜玩家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安萨忽然明悟那一夜为何南葭与凛枝赋一起离开时,他没有错过的意味深长的眸光。

那时那男人让他格外膈应。

明明是他和南葭先认识的,凭什么凛枝赋这样偷偷摸摸连身份都藏着掖着的人,却站在比他更近的位置。

现在,安萨明白了。

凛枝赋那时轻蔑的目光,代表着遗憾。

他安萨,作为玩家战争的人形卡牌之一,即使相比庞大的游戏池分量更重,依旧免不了被抛下的结局。

因为他曾经翻开了官家的牌,将其掷于自己的牌池。而这张卡牌高于一切,它的代号是:玩家战争。

“所以,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个空心人?”

他不知道自己以怎样颤抖的声线,说出这句对自己讽刺十足的话。

就像顶着羽梵?阿迦塔这个眷族名号走出煌杏山脉的异化人乌兰一样,他自己很快会成为一具容他人驱使的空壳,其中差别只在于时间。

说来多么可笑,他的代号是大本钟,每一份任务和奖赏都与时间的流逝密切相关。现在他体表呈现的时间停滞,仿佛冥冥之中以他肉身敲响了警钟:快了、快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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