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2(2 / 2)
“快些进来,莫在门外待着。”
望画扇见势退下楼阶,她轻步如云,欣然行于榻旁坐下:“只需撑过明日,你就能活下。你可信我?”“信,你说的我都信,“无樾笃然点着头,对她所言深信不疑,可目光在这抹娇色身上游移半霎,他终是沉吟着,“他……他不是说了今晚让你去房中,你怎还……”这个时辰,应已是就寝之时。
那离声可是当着随行之人的面让她入房伺候,怎会放任她来此看望……
无樾摸不着头脑,嘀咕了一声便不敢再言。沈夜雪凝眸一想,只含糊道:“好像忽然就无需我去了,许是被我气着,不想见我了。”
说起为何含糊其辞,是因她也不知那人是何意。好在今晚不必再去行侍寝一事,借此躲过一劫。言至于此,画扇若有所惑地端着茶点又回至房内,频频朝外瞧去,而后目不转睛地盯向榻边这道艳明娇姿。“我方才去给门主端茶,瞧见门主很是忻悦…”画扇犹疑般蹙了蹙纤眉,似仍在想那方见着的一幕,“我还从未见门主如此欣喜过。”
“自从沈姑娘来了玉锋门,门主再是未罚过人,倒是令我们这些侍从免了许多责罚。“不解之惑转为欢愉,画扇蛾眉弯起,似对她不胜感激。
沈夜雪僵了刹那,与此同时,见无樾更是满腹狐疑。他竟然破天荒般地心感愉悦……
她思前想后,想不出是何缘故,唯觉他欣愉了,那便皆大欢喜。
这些玉锋门的人似乎怕极了离声,可她相识中,离声除了时而蛮横些,从未罚过下人。
她端坐一清嗓,趁势而问:“他平日经常罚你们吗?”“也不尽然,”忆起闲时不经意望见的降罚之景,画扇凝紧了眉眼,平缓回道,“只是门主待人极其严苛,性子无常,我等时常不懂门主所指之意。”
“一经犯错,便是大罚。”
“姑娘应知,门主时常待于相府,极少回玉锋门的。”虽属皇城司,玉锋门却仅听一人言,不必从陛下之命,她早前时是耳闻过一些。
“适才远风习武时失慎砍断了一棵树,恰巧砸落在门主面前,远风见此景吓得直哆嗦…画扇愈发觉着有趣,所见之趣无处可道,于此侃侃谈来。
“可姑娘猜怎么着,门主轻言无碍,心心绪愉悦地走远了。”
悬着的心缓缓落下,沈夜雪轻呼一声,故作镇定地瞥向窗外:“他未恼怒便好。他既然心怡神悦,那便再好不过。天色已晚,都歇下吧……”
夜已三更,清尘收露,幽幽皎月又从云缝中钻出,月华如练。
行走出阁外,见一陌生男子垂手伫立,向她默言行拜,沈夜雪百媚一笑,猜测此人是画扇话中的远风。沿一条石路闲庭信步般而走,有一屋室透出丝许幽光,陡然映入眼帘,她止步望去,屋内唯有一道寂落身影。离声抬指一下一下地轻叩着桌案,桌上摆着一卷未翻开的书册。
似察觉有人靠近,他长指微顿,蒙着白绸的双眸朝窗台一瞥,屋外空寂,了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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