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2(2 / 2)
因别离滋长而出的伤感蔓延至她心底,分明说好要禅让皇位,要给予她万千荣华,何故到了告别时,他竟悲切成这样.
沈夜雪不解,心觉他许是要作悔应她之事,又或许他只想继续待于宫中。可若是她称了帝,这疯子定是留不得。
不论是叶氏遗脉,还是此前逼宫谋逆之臣,将他留着必然是个隐患。朝中皆是他一手安排的势力,留他便是养虎为患,到手之物她绝不会再还回旧主。
沈夜雪于权势纷争中不信上任何人,即使这人对她坦诚忠心,待她赤心一片,她亦不会放下忌惮:“你这身世摆着,若再留于朝中为官为宰,便是强人所难了。
“阿声伤心了?”望他缄口不言,她勾唇扬起一抹轻笑,“你我本就风月一场,各得其所,算不得真。
那些所谓的帐中云雨,缠绵寻欢,本就是镜花水月,各自为解欲念之举。而今道别在即,是该结束了。
“可那些床笫之言......”离声自嘲般低笑一声,轻然言道了几字,又未再说下去。
答案他已了然,此女薄情淡义,从未对他的妄念有过回应。她仅是为达野心不择手段而已。
沈夜雪婉笑盈盈,扬着的唇角未落,忽觉这疯子当真有够痴傻:“风尘女子在缠欢时道尽的花言巧语,你真听信啊?
可他仍旧不语,眸底深潭若有波澜荡开,随后雾气弥漫。她瞧不清晰,收敛起玩味笑意,轻语着:“待处置完傅昀远这一小人,我再与你慢慢细说。
杂物之毕之后是给好行所腐皮一处偏屋,屋中昏暗杂乱,此处应是寻常时堆放她望着角落那灰头土脸之人,作势讥嘲了起。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宰相,此番已成了任人践踏与宰割的囚徒,她心里无不欢畅。
忆着往昔之时,这位宰相大人欲将她讨要入府,为奴为婢,为贴身陪房女侍,在私宴上将她羞辱了个遍。
她便恨不得让此权臣也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
沈夜雪掩唇故作讥诮,绝不放过此等痛快泄恨的良机.“高高在上的傅大人怎成了这般姿态,权倾朝野数十年,最终沦为一名阶下
囚....."这下场真令人惋惜。”
瞧清这一花魁女子的狠辣之心,傅昀远朝壁墙缩了缩,似想起了何人,慌乱抬眸问道:“你们将本相的夫人关去了何处?本相要见她!“傅大人说的,可是曾在府宴上泼我茶水的诰命夫人?”她闻语娇笑,缓慢言说出那名为殷桐的宰相夫人所落得的下场,如若根根寒针扎至其心上,欲将这一人扎得百孔千疮。
“她啊,昨晚于房梁上悬挂了三尺白绫,已先一步在路上等着大人了。”素日里傲慢骄纵的夫人如何会以白绫自尽,傅昀远怒意横生,怒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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