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愿1(2 / 2)
他温声而回,似将凉薄之下的少许温和都给了她。沈夜雪听得答语极为欢喜,如同猫儿般在其后背安心地沉睡而去,又觉想起了何事,唇瓣间随之挤出几字来。
“阿声.....你莫再跑了.
“你跑了,我要前往何处寻你去....
她恳求般低低道着,语声化作丝丝缕缕的呜咽,发泄起藏于心底的愁闷:沈夜雪着实不解,歪了歪脑袋,含糊又道:“为何攀上最高处,我仍是不知足呢..
“你告诉我是何故..
话语已让人听不清晰,她忽地挥起双手,险些摔落了下。沿着湖畔而行的离声蓦然止步,身边恰巧有一石椅,他将这抹娇色放于椅凳,握紧其双肩,正色问着。
滟,他不受控地使着力,倾身俯首。
“阿雪可想知晓?”眼梢微红,透出丝许阴戾,似于寂冷清潭中泛起层层潋“阿雪想不想...
...择一人终老,择一人共白首?'
许是肩处被捏得疼了,亦或是酒意弥漫在心,沈夜雪睁眼茫然瞧望,柔婉双目冒出盈盈清泪。
“那阿声得顺我依我,不准.....不准再蛮横无理了。,他陡然一颤,轻缓地紧拥女子入怀,犹如获得了失而复得之宝。那些功名利禄,荣华权势,他尽然不在乎,只要她安然在侧,一切皆是欢喜。
“阿雪乖,不哭了。”离声轻抚她后颈墨发,在月色下自语般低沉而语。“我.....心悦之至。”
然怀中美色却是没了动静,他低头一望,当今称帝之女已沉沉睡去,娇身酥软于他怀里,时不时还说上些许呓语。
“这般都能睡了...”阵阵凉风刮过,担忧其受了风寒,离声脱了氅衣为之披上,随后背着她稳步朝前。
“应是那酒太烈所致.
此前未觉她如是娇小,背上身觉她颇为轻然,夜凉如水,他想以一人之力护她安宁,旁的人不必再有。
沈夜雪醒来恰是深夜,窗台落下几道如纱清辉,四周是空荡沉冷的寝殿。作思不起之后发生的事,她唯记得那场饮酒的比试是她胜了。那疯子看着行事不着章法,醉饮无度,却仍是败在了她手中。不免升起几番得意之色,她正欲扬起朱唇,窗边顿然闪过一道黑影。她提心向后一退,欲从旁侧悬挂的华服中取上匕首,不料碰翻了烛台。红烛掉落,好在未燃上布料,她沉静下心,见殿外侍从破门而入。“何事惊扰了陛下?”行进的两名侍卫谨慎环顾,提着长剑行上一礼。那窗前掠过的人影是从何而来,沈夜雪惊魂未定,抬手一指轩窗,恍然问道:“方才有黑影从窗前掠过,宫中可是有刺客?”侍从面面相觑,迟疑摇头:“回禀陛下,宫里安宁,未有人察觉刺客踪迹。"
“那便是朕饮多了酒,过多思虑了.....”
只当适才所见是因大醉过后思绪混乱,她松下一口气,遣退行入的宫卫。自登上帝位以来,她极少撞见被人行刺之事,这段时日确是过于安稳。她竟有些忘了,自己亦
是名刺客,怎能慌神作怕,给他人涨了威风。若不然,也不会未曾有一名侍卫察觉。
回至软榻之上,沈夜雪前思后想,宫城戒备森严,兴许真是她瞧了错,如醉意还未散尽,她慵懒地钻回被褥,阖眸再度入了眠。日照床前暖,鸟临窗语,斜光入罗幕,待身上酒意尽数消退,她起身下榻一刻,已是翌日晌午。
沈夜雪瞥望入殿的宫女端上几盘糕点,淡漠而问:“此刻是何时辰了?”被问的宫女忙端然立着,明了陛下心忧之处,忙答:“已是未时。陛下安心,九千岁已代为陛下收了早朝之上的奏本,待会儿便来向陛下禀报。竟辅佐她前去应付了早朝的大小事宜,此人还真就尽忠职守,做起了她的左膀右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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