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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打什么仗?”
柴兆言从龙椅上站起身子,走到幼弟跟前,却不看他,而是越过他倚着的梁柱再往前走了几步,柴奉征只看见他负手而立,看不见他此刻脸上表情。
“柴旭晖和李家对你处处针对,我们母家又与李氏势成水火,这些朝堂之上的争权夺利、互相攻讦,自古以来都是见怪不怪。”
他的嗓子越发清朗响亮,话音也是越见高昂,尽显年轻帝王的意气风发。“世家之间的互相攀咬,朕根本都没看在眼内。”
“朕在意的,不是门阀之争。”
“是世代之争。”
柴奉征定定望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忽然豁然开朗。
“所以无论是杨氏还是李氏,陛下本来就不想任何一方胜出--因为他们都是属于旧世代的势力。”
“没错。”柴兆言的话音里渗了嘉许之意,却依旧没有回头。“南陈之所以亡国,就是因为世家长年把持朝政,一直处于无法被挑战的地位而一代继一代地被权力腐蚀。”
“大周的诸姓门阀也是如此,每一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不是源于自己,而是取决于姓氏和血脉。自先帝立李夫人为后而来,朕便已经发誓,不会让这些旧世代一直维持他们的这一套规则秩序。”
所以为了和旧世代斗争,柴兆言选择了把他推出来作挡箭牌,然后在李夫人派人把他掳走的时候,又选择见死不救?
所以为了建立新的秩序,柴兆言给了他代表新世代开始掌权的无上权势,却任由他站在被旧世代虎视眈眈的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世代之争中众矢之的。
“可是,”柴奉征轻轻一笑,笑声嘲弄,在兄长看不见的眼里却像烈火熄灭过后的一片荒野,只有无尽的荒凉和死寂。“臣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高高昂首意气风发的天子一呆,回过头来的时候,对上的已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脸。
柴奉征一脸的满不在乎,兀自说着:“从小到大,臣都没有陛下的宏图大志,臣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和所爱的人好好活着罢了。”
“如今臣已有心之所属,只想和她安度余生。”
他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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