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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谁敢相信他们曾经是敌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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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流言遍布大街小巷的时候,人们难免会对事情的主人公给予特殊的关注,彼奥什即将离开的消息也马上传开了。

她原本想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走,再怎么也好歹是安安静静地离开。可是莫忒奥兄弟一心鼓动她多待几天,稳稳人心。行吧,随遇而安吧。彼奥什干脆顺着他们的意思,参与了几位熟悉的人的宴会,到处饯行,还抽空给塔贝兹和赛费写了信。

给塔贝兹送行和道别是很让人欣慰的。一旦接触久了,你就能发现他善良和蔼的灵魂,那种性格最适合从事于心理治疗。当然,彼奥什作为他第一位治愈的病人,热情地拉着他去吃牛排??塔贝兹天天吃炖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人家不乐意,她有的是借口改善他的伙食。

想到其内向的性格和身世,彼奥什悄悄在信里塞上点钱,特别叮嘱他要在自己离开后再打开。两人乐呵呵,笑盈盈地饱餐一顿。全程都是闲谈,不提前途,也没有煽情的道别或者嘱托,只是两个相熟的人之间随随便便的聚会。

轻盈欢快的心情很快在看到给赛费信件的一刻消散了。

彼奥什愁眉苦脸地举起它,有几次真想一把撕碎干脆。别的不说,怎么送到人家手里就是一件麻烦事儿,跟别说解释原由了。

倒数的日期就像心脏停跳前悠长刺耳的心率一样,直到临行前一天,彼奥什终于咬咬牙,狠心往赛费府上走去。她下意识买了一束鲜花,却把它拿出棍子的感觉,虎虎生风的样子引来不少人侧目。

‘烦死了!’

她挤出一个笑脸,把花随手送给身边打扮极其符合她审美的女士。听着惊喜意外的感谢,彼奥什顿感世界和平。

想见赛费不只是精神上不易,上次彼奥什运气好,没有碰到别人,这次却迎头撞上了格雷吉.赛费。关于这位先生,她从来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敬,即使是听说过他与塔贝兹之间往事,也全当不知道一样来往。

可对方就不一定了,至少在照面的一瞬间,彼奥什确信自己看到了极度的怀疑。不难猜测,这种怀疑是从塔贝兹身上燃起的,恶意就像永不熄灭的烛火,燃烧在两个人,甚至是两群人之间。

当然,她独一无二的外表马上打消格雷吉的怀疑,至少表面上是没有了。他热情地邀请她进门,还叫小儿子出来“见见他的救命恩人”。

‘我得谢谢他没有说罪魁祸首吗?’

彼奥什颇有些无语地站起来,和伏斯奈.赛费一样僵硬地交谈几句,两人默契地选择出门逛逛。

花园是名流标配,就连最为低调的艾弗尔也有一个精致的小花园,这东西在十九世纪不是什么新鲜事物。夏天有大片的树叶,它们褪去春天的青涩,深沉光滑的表面不时反射耀眼的阳光,说不清是是它们让周围变得熠熠生辉,还是太阳的功劳。他们沿着小道,默默地漫步,不清楚该怎么开始谈话。

伏斯奈当然知道她即将离开的消息,短短一个多月好像做梦一样,短暂而荒诞。想想看吧,一个少年差点变成一个罪犯,又在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成为截然相反的受害者角色,之后还和自己原定的被害或爱人,也就是真正犯罪的那一个有过对峙纠葛。这场梦境是他目前二十年生命中一次小小的酣眠,而她是梦中的主角,一个复杂抽象的活生生的人。

“听说,您要离开了。”他五味杂陈地开了口,“您为什么要走呢?”

“为什么要走?我要是您,我会欢天喜地地庆祝他的离开,就像美国人庆祝英国兵败一样。”

他确实很开心,本能地为自己完全脱离危险而快乐。可相比于生物本能上的快乐,感性上,他并不希望她离开,是频繁的对峙激发他心中的好胜心,希望和对手继续下去?还是希望再听她讲述自己的见闻?明明都是肉做的嘴,为什么她能把平常事讲得出神入化;他们的眼睛结构相同,为什么她就能看到更多风景;还有面团一样的大脑,为什么能装下他难以想象的东西呢……

‘他是个迷,但却是值得探究的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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