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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皆入宫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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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月盈摸不准情况,只好和谷雨匆匆赶回家。

程临微专门在前院等着,她轻声道:“宫中来人,说是皇后殿下想要见你一面。”

“皇后殿下?”祝月盈眉头微蹙,“我和殿下只在新科进士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殿下为何要召我入宫?”

程临微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手下的人打探到,步舍人才出宫门没多久。”

祝月盈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她心神暂宁,安抚母亲道:“阿娘且先放心。我一举一动皆无愧于己,想来这次入宫也并非坏事。”

祝月盈拍了拍母亲的手,抬步跨过门槛:“劳烦公公亲自走这一趟了。”

来的人是皇后宫中的内侍,他见状也站起身:“祝娘子说笑了。今日冒昧上门叨扰,还得是程娘子与祝娘子宽宏,不计较小人的失礼。”

祝月盈笑道:“公公客气,既是殿下相邀,月盈自然喜不自胜。待月盈梳洗后,便与公公入宫。”

程临微适时给来人塞了个装满金瓜子的布袋,对方也和颜悦色:“祝娘子请便。”

祝月盈赶紧回去换上一身颇为正式的襦裙,带着谷雨小满一起随那内侍踏进宫门。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见到皇后武宥。

“陛下还有些事想与祝娘子相谈,”唐掌印候在越定还的书房门口,“祝娘子,叨扰了。”

祝月盈定了定神,她微微颔首,迈步进入室内,俯身向陛下行大礼。

“免礼。”

越定还像是真的来闲聊的:“祝娘子今日入宫,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皇后宫中的内侍闻言垂首,暗自回忆着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陛下为何会有这么一问?难道是自己在什么地方不小心触怒了陛下?

祝月盈依旧气定神闲,她不卑不亢道:“多谢陛下垂爱。民女有幸得见天颜,何谈不适应?”

越定还对她的气度还算满意,他随口提起另一件事:“对了,先前步舍人与朕说,他在平定沥水县水患时,那一百万两是祝娘子做主出的?”

祝月盈心底有些疑惑,先前陛下还因为此事赏了祝家,怎得现在突然提起?

不过她当然不能不回答:“回陛下,的确如此。”

“不用紧张,”越定还看出她的不自在,“朕并非是对这一笔钱有什么不满意,只是一直有些好奇罢了。”

他眸底探究之意更浓:“彼时,你还是宁顺侯世子夫人,想必,要拿出这一笔钱并不容易。”

一百万两,就算祝家是大宁第一商户,想要短时间突然投出这么多钱也得仔细掂量一番。

毕竟,把这笔钱交给步九思去赈灾,不仅相当于这一百万两带不回任何收益,甚至,可能名声也只会系在步九思一人身上,稳赔不赚。

更何况,那时祝月盈身后还有个拖后腿的侯府,正眼巴巴想吸她的血呢。

越定还本以为这笔钱是祝持德或程临微投的,再不济也是祝时安。未曾想,竟然真的是祝月盈做的主。

“祝娘子很有魄力。”越定还指尖不规律地敲击着书册,“朕只是有些好奇,为何祝娘子愿意给步舍人送去如此巨款?”

祝月盈面色如常:“民女虽身在宁顺侯府,但民女兄长与步舍人相交甚笃,故而民女得知了沥水县之事。”

“彼时,平宁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道是陛下为赈灾之事与户部尚书彻夜详谈。民女觉得,既然陛下与尚书阁下颇为苦恼,恰好民女手中有这么一笔钱,为何不捐出为陛下分忧呢?”

祝月盈这话还是收敛了点。

户部尚书身为一个年逾耳顺的老人,那时竟然为了这笔钱在大朝会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就连最刚正不阿的邢御史都没弹劾他御前失仪。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越定还与户部尚书争执不下,气得他直接推了御案甩袖子走了。后来在武宥的劝谏之下,越定还写了篇大赋送给户部尚书,二人才算和好。

祝月盈压下这些回忆,此时的她看起来坦然极了:“陛下愿意重用步舍人全权负责此事,民女自然也愿意将这笔钱交予步舍人。”

越定还微怔,而后笑出声来:“朕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他手下的人曾调查过,那一百万两是祝月盈短时间能拿出来的所有现钱。

可是,越定还看着祝月盈脸上的郑重与坦然,她竟然就为了这么一个理由把这么多钱都扔给步九思?是出于相信?喜爱?还是……提前知道了别的什么?

不过这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朕记得,祝娘子和宁顺侯府义绝,是因为侯府有个妾侍买凶杀人?”

“回陛下,正是。那名妾侍前几天刚流放。”

祝月盈自嘲一笑:“或许这也是民女愿意给步舍人一笔钱的原因吧。”

越定还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祝月盈接着道:“……因为民女不想再把自己的钱财都花在侯府这些人身上。”

越定还满意地点了点头:“好。”

他松口:“皇后很喜欢你首饰铺里的簪子,去见见她吧。”

祝月盈行礼告退,直到她重新走在宫道上时,她心中还是有些疑惑。

陛下专程要见自己一面,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可这分明都是快两年之前的陈年旧事了啊。

武宥的宫殿很快就到了,祝月盈只好收起心中想不明白的问题,凝神行礼:“拜见皇后殿下。”

与此同时,秘书省外。

祝时安提早完成了今日的工作,他收拾东西迈出秘书省官署的门,就看到面前正站着一位不请自来的人。

许是祝时安眼中的厌恶之色太过明细,司所照唇角勾起一个不羁的笑。

“祝大郎君,这么看着本世子作甚?”

司所照抱臂:“怎么,连向本世子行礼都忘了?”

他看祝时安似乎敢怒不敢言,心中得意更甚:“先前你妹妹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可都还记得呢。”

“彼时祝大郎君官职比我高半级,现在呢?于情于理,祝郎君是不是都得赶紧向我行礼啊?”

祝时安本想直接呛白出声,但他想到小妹的谋划,只能咽下这口气,装作受了很大屈辱的模样,作势要拜。

司所照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他提醒道:“祝郎君这么讲究礼节的人,可得行大礼哦。”

“世子此言差矣!”

祝时安俯身的动作被硬生生打断,来人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把他扶起。

“诸位彼此都是同僚,今日司世子在秘书省门前当众逼迫祝郎君下跪,敢问其他同僚又该如何看待世子?”

邢观止冷着一张脸,她身后跟着邢少监和邢御史。

她回眸,发现自己的阿耶和阿兄都没有阻止自己,便继续说了下去。

“若按司世子说的,那么我父亲是从四品的秘书少监,世子是否也要跪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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