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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纤细的腕骨被人紧攥,谢闻?仍紧闭着眼,可没有放下下意识的防备。
周月安吃痛。
“谢大人,是我。你身上有没有药?我来帮你上药。”
无人应答,可握着周月安的手渐渐卸力,周月安缓缓抽出手,她稍微转了下,不用看,定是一片猩红。
周月安摸出火折子,她在山洞里拾了些断木,点了火取暖,眼里也算有了亮光,周月安终于看清他身上血腥交错的伤痕,饶是周月安再平静,此刻眼眸也被那些血色染红,生出疼惜。
她注视着谢闻?毫无血色的薄唇,眼神有些纠结,不过片刻,周月安轻声呢喃,“谢大人,多有冒犯。”
周月安捡起那把她刚刚从谢闻?袖中翻出的匕首,动作细致,划开那层被血浸透的衣裳,血痕触目惊心,周月安拧眉,用刚取的雪水沾湿帕子,细细擦拭掉那些污浊。
谢闻?冷汗涔涔,却不吭一声。
他眼皮似有千斤重,他仿佛听到周月安在他耳边说话,但他睁不开眼,只觉得身上钝钝地疼。
他无声张口,“周姑娘……”
待周月安照料完他身上伤口,见他唇色发白,身上无甚衣物遮挡,一时犯了难。
周月安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鞋袜和他还算完好的大氅放在一旁烘烤,解下自己身上那件莹白色披风给谢闻?搭上。
做完这些,她靠在山洞一旁,已是累极,她微阂双目,呼吸浅浅并逐渐安稳。
谢闻?半夜被疼醒,火堆已燃尽,仅剩星星点点的火石发出红亮的微光。
他低眸看了眼身上被处理干净的血污和那件莹白色大氅,眸光微闪,动了动指,身上传来丝丝麻麻的疼。
谢闻?面色渐冷,雍州,这笔账他记下了。
周月安身上衣物还有些湿,这般睡着并不舒服,她蜷了蜷身子,发出细微声响。
谢闻?目光落在她微皱的眉心,心中微动,他撑着地起身,缓缓走近,将周月安用大氅裹住,自己披上一旁半干的衣裳。
多日未见,她似乎瘦了些,本来就单薄的身子似乎更加弱不经风,面色苍白。谢闻?认真地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眼神不自觉地柔和。
他没想到她会来的,不过她竟然能来这地界,想必是借了皇上的令,谢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唇角微弯,她比他想得更让人惊喜,也更聪明。
只是,今日之后,她怕是要被那些张开的獠牙盯上了,谢闻?思及此,垂眸看周月安的眼神越发温柔。
周月安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衣服和鞋袜都干了,环视四周未见到谢闻?的身影,她忙敛了下衣裳起身,欲出去寻他。
不等她俯身,她便听到一声轻响。
“周姑娘。”
周月安怔忡,她愣愣抬眸,外边天光大亮,大雪已停,谢闻?长身立于积雪之上,换了一身布衣却仍遮不住浑身气度。若非他面色仍苍白,她都以为昨夜是一场错觉。
谢闻?俯身走近,见她眼神呆愣,不禁弯唇浅笑。
周月安回身,她微蹙眉,“谢大人,你受着伤……”
“在下知道。”谢闻?艰难地蹲下身子,拿树枝在火堆里翻找。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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