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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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谋杀案档案卷宗：供述人2号

【证人于某（文天心母亲）的作答口述】

我女儿是被她自己性格害死的。

没事，没事，谢谢你。我冷静一下。一个母亲，作为一个母亲，失去长女，她是我们最骄傲的孩子啊，怎么能不心痛。

她很聪明。都说第一个孩子照书养，半岁会说话开始我就慢慢训练她，到10个月大就着手开发她的记忆力，一句一句念唐诗宋词给她听，让她跟着我一句句复述模仿。丁点大的幼儿什么都理解不了，但是格外好教，七律诗首句念一遍，第二句念一遍，跟读，合并起来念一遍，就这样背下来好多诗，一点就通，所以这块是我下功夫培养的。

我承认时隔多年才反应过来我那时候有产后抑郁，经常想摔死她或者抱着她母女俩一起跳江，我想就那样带她一起走，我没有留下念想，她也不会变成没有妈妈的小孩。那时候我太年轻了。她左眼下有一颗天生泪痣，似乎命里带来的泪水特别特别多，哭也哭不完，我抱着她一边哄她一边哭，胳膊酸了麻了她才睡着，一放进婴儿床就立马惊醒继续哭，她哭我也哭，就是非常不想活下去。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识。

那时候零几年，抑郁症这一类的概念对大家都不是特别清晰，临床上也没有稳定低副作用的药物，我没去看过心理科。我自己很苦。我的外公和爷爷都是地主，爸爸妈妈相继成了孤儿，我爸爸，也就是天心的外公早早赚到钱，但是因为我还有两个弟弟，说要留给我弟弟们娶媳妇盖楼用，我念书成绩最好，偏偏潮汕重男轻女最不疼我，说我考不上公立便不要读书去嫁人。毕业之后我去广州学电脑，住在姑姑家。不好意思扯远了，我们继续。抱歉，刚刚扯远了。

我生的是个女仔，我小叔得了个男仔，虽然我小叔子水性杨花很快离婚十几年不停换女人，但我婆婆，也就是天心奶奶，不去理会我小叔子爱不爱回家、换哪个女人，专宠天心的堂哥，天勤，大天心20天整。天心奶奶重男轻女，就因为我生的是个女孩子，妯娌坐月子喝鲫鱼汤炖猪蹄这些好下奶，我虚弱得不行，米粒吃不得，只能喝几口小米油，她还弄些青菜叶子汤端来给我喝。

同样一所双语幼儿园，家长开放日天心和天勤哭闹着要跟奶奶回家，打乱了原本演出的方阵，回到家她把两个书包一甩就痛骂天心丢人现眼，一圈小孩子都看他们祖孙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