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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不倒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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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闻氏高祖一统天下前,乃是江湖用剑一散修。前朝饿殍遍野、民不聊生,高祖联合江湖各派,剑指宫闱,将前朝哀帝一剑封喉,因此坐了龙椅。也因此故,早在高祖问鼎中原之时,大靖就已呈官府与江湖合而共治之势。

弃月楼坐落长安城郊,高祖入主长安之时曾替其大开城门,出力颇多,如今乃京兆第一门派,因此便掌京兆江湖诸事。

可近来火余宫卷土重来,扼守云中城南部水道,弃月楼船只东去必经南部水道,由是便被火余宫找了诸多麻烦??搜身、盘查,留钱买路,近日又出了逼弃月楼修士将佩剑佩刀卸在码头的一桩子事……

许少央苦不堪言。

火余宫找的麻烦令她焦头烂额,忙得她几乎脚不沾地,连同吃饭的时间都少之又少。辛晚楼来此多日,总见不到她人,于是便留在弃月楼安济堂,在解休处帮忙了。

解休向来看不懂这冷心冷血的女骗子,对她不甚客气,奈何辛晚楼却似个木头人一样,丝毫不在意解休满心的不喜,只听许少央的,在此地帮忙帮得卖力。

二人之间暗潮涌动而相顾无言。

不知春俨然已沦落成切草根、划树皮的利器,那掏心掏肺的刀尖锋利至极,不一会儿便将解休给她的一大篓干树根处理好。

她将不知春放下,忽然道:

“解休。”

他被这日常当哑巴的女骗子突如其来的开口吓了一跳,手中瓶瓶罐罐险些摔了一地,幸好他眼疾手快抱住。

解休蹙眉:

“什么?”

辛晚楼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弱症吗?”

“弱症?”解休语意不屑,将怀里一捧药瓶搁在桌上,“说白了就是没病又有病??大病没有,小毛病满身。把脉诊不出什么,可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他就是身体不好。”

说着,他眼中一亮,意味深长地乜过来:

“说沈羡亭呢?”

她惊讶道:“你知道他有弱症?”

“你当我是吃白饭的?”解休不爽道。

“宫里的御医看过了?”他问,边在一旁翻找什么。

辛晚楼“嗯”一声:“只是他说得太模棱两可,我不明白该怎么治。”

“弱症是治不了的,只能养着。他若是肯放下他那一滩子压死人的心事,当个闲人,兴许还能养好些……只是说,他乐意吗?”

解休从角落处翻出一个瓶子,打开塞子查看其中丹药,又塞起来,又冲辛晚楼轻蔑一笑:

“你不是都从宫里逃出来,要同他割席了么?干嘛还向我问他的弱症?”

辛晚楼不多话,只说:“总之他是你的师弟,他的死活与你比与我更有干系。”

她满面冰霜,看着真打算再不多嘴问沈羡亭的事了。解休将手中瓷瓶丢出去,她眼疾手快接住,拿在手里。

“这就是寻常补药,我稍加修改,更对他一人的症,”解休朗声道,“如今有神通能进皇宫的就辛姑娘一个??劳烦您哪日闲了,能再神通广大地翻进宫里一趟,将药送给他。”

两人正说着话,几个弟子架着一个年纪稍小的小弟子走入。其中一人冲解休高声道:

“解师叔,阿禹被火余宫的人打了!”

解休立时正色,快步上前,招呼药童将阿禹抬至矮榻上。那小弟子一直弓着背,双手交叠按在小腹处,虾子一般蜷缩着。他满面痛色,连话都讲不出来。

送他过来的几个弟子一拥而上,尽数让药童拦了回去。辛晚楼神情凝重地站在众人身后,轻道:“火余宫?!”

离她最近的弟子听后转身,满面忧虑,道:“是啊,阿禹祖父病了,他本要坐船回云中老家,码头上守着的火余宫门人只因他是弃月楼人便不许他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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