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河间（2 / 2）

颜白萱道：“你们这些文绉绉的人，莫不是多虑了？”

一双双眼睛看向江如一，她却道：“早就有此猜测，青鸟不会离我太远。就是此事透着重重的蹊跷。太后知道朱雀卫，也留了信件。但是，却不会留这样一个破绽询问。除非，她有危险！”

谢珩道：“太后久居深宫，又不掌权势。”

裴淮川道：“若不是冲着太后本人来的，而是整个皇室呢，为了整个天下？”

江如一道：“无论如何，必须有人回去看看。朱砂！”

……

次日，一队轻骑小队从凉州出发，带着明黄色的圣旨奔往郢都。而同时，裴淮川整顿凉州所有兵马前往崖城，早颜白萱的帮助下，不出五日便将城池攻下。

这些东厥人丧心病狂，虐待战俘，活人填坑。犯下了滔天罪行。

鲜血染红了整座崖城。

而凉州之中，江如一在民间选拔能人巧匠，修建驿道和城防。待到崖城的捷报一到，便同谢珩一道前往朔方城中。

他们在吉泽湖旁与来自崖城的将士们集合，所有大军一起，加上裴淮川收编的曾经的逃兵，整整二十万大军像朔方城而去。

朔方一带，朔方最为富饶。

几日之后，他们抵达了只有一日路程之隔的河间。

他们在河边安营扎寨修整，隐隐能够看见河间城楼的废墟。

江如一道：“这座城池怎么废弃了？”

裴淮川道：“这座城池，据说叫座河间。”

河间？整个晟朝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谢珩诧异的看了一眼，道：“没想到，裴大人还对这座城池有研究。”

裴淮川道：“在朔方久了，便也知道了。其实在二十几年前，晟朝的北方不叫朔方，而叫河间。那个时候，这里最为显赫的士族也不是褚氏，而是河间王沈氏。”

颜白萱道：“河间王沈氏？既然是显赫的世家，为何会成为废墟？”

谢珩坐在篝火旁边，道：“因为河间王沈氏，通敌叛国。被嘉武帝陛下下令，诛灭全族。鸡犬也不能幸免。”

“什么？通敌叛国？诛灭全族？”众人惊讶，难怪二十几年过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听说过河间王沈氏。

“罪有应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

郢都之中，夜奔，宫内灯火通明。

太后的慈安宫中萦绕着更为浓厚的檀香，她拨弄着手上的佛珠，轻声颂念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停在了太后的身后。

太后心中一惊，手上的佛珠竟然根根断裂开来。

一根修长的手指从地上捡起一颗颗圆润的珠子，放在案桌上。待到所有佛珠都归位了，此人也就站在此地，不再动了。

他幽幽道：“太后娘娘的书信有回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