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病危(2 / 2)
至于父亲为什么不愿意带我回去,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我不是个男孩。
那座大山并不仅仅是父亲的故乡,也是他心头的太行。我曾仇恨父亲的重男轻女,在之后与那边亲人的交集中,我发觉父亲竟然是最不严重的。他曾无数次在酒后低喃着“我不该打掉他的,我该打掉他的。”
母亲跟我解释过,在我之前,应该是怀过一个男孩,可是那时不懂事,条件还不足以生养小孩,也觉得能生一个就能生很多,也就不在意的,轻易的“处理”了。为什么说他是男孩呢?我猜想,那大概是他们心头的幻想吧,我不愿意拆穿,当他是支撑父母生命力的泡沫吧。
那次回去见面回来没多久,爷爷奶奶过世了。爸爸妈妈把我放在了舅舅家,火速的回去那座大山,和那边的亲人们一起处理了后事。
爸爸是孤独的,此刻签完了所有医生递过来的免责书,我看到了爸爸的孤独。他在当时看到爷爷奶奶病危时,又是怎样的难过,不舍,和彷徨。再坚强的大人,在父母面前,也是襁褓中的婴儿,被呵护,被宠爱,很富有,很安全。可是爷爷奶奶就在他面前,离他而去了。此刻,我希望他好好的,我希望他好好的。
重症监护室没有我想象中的骇人,是一种被周密呵护的安全,仪器时刻的监测着,医护人员不时地巡视着,吊瓶的水,一瓶接一瓶的替换,很多瓶,很多瓶。大小便是失禁的,妈妈包揽了这方面全部的清理,可能考虑到我还是个孩子吧。在我渴望爱时,他们吝啬的一点都不给我。在这种事件上时,我又显然的感受到了母亲的呵护。到底家庭里,应当是怎样的关系角色,我需要妈妈变成我脑海里怎样的行为呢?我要爸爸配合我怎样的需求呢?我需要在这角色中做出怎样的调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