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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恐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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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气声颤抖破碎。

江秋问自己:再来一次,你还会失误吗?

容氏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容子玉信件的接受方在徐州,而这么不巧,天问回报,近来容周行也在徐州?

“容氏要造反?但他们拿什么造反?小秋,你没有证据。”

季怀仁按着眉心,眉宇间是驱不散的倦怠。

他是临时被江秋从床上拉起来的,他的第一权臣在宫门口拿出了“登龙令”??那东西原本是他玩笑一样赐给江秋的,但依照宫里的规矩,手持登龙令,是可以随时入宫觐见的,从外宫门到寝殿外,硬是没有人赶拦江秋。

江秋一夜未眠的面色苍白,他抿着唇,微微抬起瘦削的下颌:“当年在送客亭,我也觉得不对劲,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就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思虑不全,老师才挨了冷箭,我们这半年在朝中的处境才如此艰难。”

季怀仁皱着眉,忧心道:“小秋,这次是这次,送客亭是送客亭……”

不要被困在自己无能的记忆里,不要落了魔障。

江秋支着床帏,把肩背都放松下来,季怀仁从上往下看,他几乎是半伏着的。

江秋很轻地呼出一口气:“先不说老师的事情。容氏要造反我有证据。”

对照之后的两封书信又在帝王的御案上摊开。季怀仁的眉目沉凝下来,江秋除了在容周行的事情上频频失态,其余时候,他的稳定和精准都是值得信赖的。

江秋说:“一封家书做不成铁证,但让陛下信服,我觉得足够了。”

“何止足够?”季怀仁冷笑道,“这就是铁证。”

他一甩袍摆:“江卿深夜带着这些信件来见朕,是已经有了对策?”

江秋答:“陛下知道是铁证,此刻还不下旨查封容府,不就是明白了臣的对策??陛下也想钓鱼。”

季怀仁朗声而笑:“江卿知我。”

一封家书能算什么,最多能做证容子玉身为朝廷命官,和敌国有不该有的往来,但要是伺机以待,等着容氏真正造反,那就是人赃并获,谁也辩驳不了的满门抄斩。

一君一臣在摇晃的烛火间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明晃晃写着的“不安好心”。

临走前季怀仁叫住江秋:“这件事里,朕实在看不出和老师有什么关系,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我不知道,”江秋说,“我……”

我只是害怕。

害怕是因为我的无能,才让我心头最重的珍宝又一次得而复失。

江秋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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