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诏狱(2 / 2)
容周行这样清醒理智的人,如果不是心里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是不会选闭目塞听这条道的。
江秋伏在容周行怀里,毫不反抗地顺着容周行手掌的力道仰起头:“直到初一的时候陛下突然发难,你就让小圆去求证了。”
容周行说:“是啊。”
江秋问:“他……陛下是什么时候拿到解药的?”
容周行说:“恐怕比你想象地还要早,他手上的那一份,大概是先帝驾崩之前当着程太医的面,传到他手上的。”
江秋的脑子很乱,无数画面闪过,其中,有季怀仁登基之初的那段艰难岁月,他们一起在宫里熬大夜的时候、他和折柳感叹要是有容周行在,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辛苦的时候。
最后,缓缓落定,停留在他眼前的,在当初他和世家争夺科举主考时,曾经对季怀仁说,要是容周行,容周行才是当之无愧的主考人选时……季怀仁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
江秋心想,我费劲了一切心力四处搜罗药材和方子,只求你能重新睁眼再看我一眼,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而他攥着容周行肩头的衣料,根本语不成调,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他们……”
他只觉得这个人要经历多少苦难的搓磨,才能在此刻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
最后反倒是容周行安慰江秋。
容周行扳着江秋的下颚,不容抗拒地要求江秋扬起脸,从下而上地接住了容周行落下的吻,他们在唇齿交缠间亲密无间。
“江大人,你是要抗旨不遵吗?”
一门之隔,陈盎的质问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甲胄碰撞的金铁之声。禁军的脚步行进了一段,忽然停下了,又听见小圆声音冰冷地说:“陈大人,你们要是再往前,就不要怪我们天问对自己人动手了。”
天问暂时地拦住了禁军的脚步。
江秋被容周行亲的喘不过起来,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十指脱力地虚虚环住容周行。容周行翻了个身,强势地把他仰面压在小榻上。
屋内的两个人耳鬓厮磨,因为心中的悲哀太重,又只有彼此能分享,谁也不在乎外面刀兵相见到了哪一步。
陈盎手下带的是吃皇饷的兵,对上天问这种刀剑舔血的暗卫,总是在气势上要先输一头,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而容周行和江秋终于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容周行伸手拭去江秋唇上沾着的水渍,垂眼说:“但我要给你道歉,我恐怕办错了一件事。”
江秋还没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哼哼:“嗯,什么?”
“因为时间不对,陛下要抓我们,就改在初一的时候就抓了,为什么耽搁好几天到现在突然发难。”
“你是说,陛下发难不止是这一件事?”
容周行叹道:“恐怕原本不是,初一紧闭令下之后,我让小圆去查了徐太医,恐怕打草惊蛇,反而惊动了陛下,才招致了今天这一出。陈盎没胆子把我们放在一起关着,等会我跟你一定是分开走,你要仔细想想初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觉初一的事情,跟我们也脱不了关系。”
江秋和容周行一前一后从堂后转出来。
屋外对峙的双方各自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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