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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史隐婚两年后》/子不语经年??晋江独发
谢恂回到床上安歇后,萧懿鸾才缓缓舒了口气,摸着身上的被衾,心头泛起温热的涟漪。虽有些乏累,一夜却始终睡不安稳,浅短的睡眠好像是有的,但她分不清是睡着还是醒着,梦境就像山林中的晨雾既薄又碎,整个人仿佛徜徉天地间的夜鹭,轻飘飘的没有方向,在月光下漫无目的飞飞停停。
红烛燃了一夜,谢恂独自躺在婚床上五味杂陈,直到天快亮时才劳倦地闭上双目。
萧懿鸾一早便醒了,朝霞尚未绽放,趁谢恂还睡着,于是在榻边轻轻褪去昨日婚服,利落地换上常服,随后在屋内打量着洗脸的盆置于何处,但是只在梳妆的镜箱旁看到盆架。
谢恂睡得也浅,听见细微动静后茫然地睁了睁眼,因床帐没放下来,萧懿鸾不经意间往床上一瞥,两人便四目相对了。
萧懿鸾心里还装着昨晚的事,但又不想被他知道她当时其实是醒着的,寻思着今日要为他做点什么,好让自己心安。
谢恂见窗外天色尚浅,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开口道:“时候还早呢,不用起这么早。”
话一说完自己也觉惊讶,他说话何时变得这么轻声细语了?
萧懿鸾拘谨地回应道:“我醒了便睡不着了。”担心谢恂不记得今日有何事要做,便故意提醒一句,“今日是不是该去给老夫人敬茶?”
谢恂听罢点了点头,随即掀开被衾道:“那我也起来吧。”
侍女们听见二人在屋内的说话声,知道二人下床了,忙打水端盆进来服侍。
其中一个侍女轻轻地将盆置于盆架上,然后回身恭声道:“少夫人请洗脸吧。”
萧懿鸾一时不太能接受这称呼,讷讷地上前,见水盆里还飘着几片花瓣,缓缓在水面旋转。
正要掬水洗脸时,又注意到谢恂走到镜箱前拿起梳子准备梳头,念着他肩膀上有伤,萧懿鸾忽然开口道:“你需要帮忙吗?”
谢恂听她这样问,颇有些意外,放下梳子后目光直直地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慌忙低头喃喃着:“我梳头不太方便。”
其实受伤以来每日自行动手梳头,并没有不方便,只不过梳得潦草些。
侍女们心领神会,互望一眼没有揭穿谢恂。
萧懿鸾顿了顿,不得不接话道:“我来吧。”
谢恂立刻说好,忍着笑意乖乖坐在镜箱前。萧懿鸾拿起镜箱上的桃木梳,然后一手执梳,一手拢住他的发丝,谢恂乌发如墨,萧懿鸾小心地束成一个整齐的髻,然后套在白玉发冠中,用一根簪子固牢。
谢恂没敢出声打扰她,通过铜镜窥见她脸颊上那颗痣,面红心跳忙又移开眼。
萧懿鸾从未和任何男子这样亲密,放下梳子时手腕都是僵的,不自然垂眸道:“这样可以吗?”
谢恂偏过头望她,忍不住细语道:“你梳头时好温柔啊。”
萧懿鸾浅笑着没有应声,以为他不过是在客套。想起自己连脸都没洗,忙错身来到盆架前。
谢恂坐在镜箱前没有起身,在她身后注意到她衣着素雅,都没几样首饰,这时想起老夫人先前的叮嘱,伸着头对她道:“娘说她在兰髻坊给你订了三千两的首饰货票,等你有空,我陪你去瞧瞧?”
萧懿鸾正在侍女服侍下洗脸,一听三千两的首饰,心道这也太贵重了,对着水盆不免呆愣道:“不必了,我也不一定用得上。”
“你别见外啊。”谢恂面带微笑,起身走近她又道,“娘送给你什么,你只管拿着就行,她只有我一个儿子,这礼物不给你给谁呢。”
萧懿鸾没法再拒绝,但是心底仍忐忑着,拿人手短,她以后在谢家是不是要事无巨细地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少夫人呢?
虽说本该如此,但想想还是觉得力不从心。婚假只有十五日,她只想尽快回到御书台去。
谢恂瞥见她眼底的忧色,心里不免嘀咕:她是真的不喜欢戴首饰,还是觉得这种礼物太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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