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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怀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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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面色已经恢复红润,她伸手扶住头,她的头就像被绳索死死勒住一般,疼痛如无数细小的针从四面八方扎向她的头。

她努力回忆着,可任凭她再努力回忆,脑海中像被抽去了一段记忆一般,只记得在踏入这个剑冢后就失去了意识。

墨语颤着声,一向稳重的她第一次带着些无措看向季疏浅,低声呢喃道:“殿下……我不记得了。”

她悄悄伸手抚上手腕,一股磅礴的灵力自她体内传来,墨语霎时一顿,一些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季疏浅和她身旁的抱着手的宁樾。

许是因为受了伤,她的声音哑哑的,墨语有些纠结的摩挲着手指,艰难地开口:“殿下,太子殿下……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突然想到什么,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哪怕身体不稳,依然颤巍巍地拉住季疏浅的袖子一角。

“殿下你怎么能为了我那么伤害自己…”她越说情绪越激动,一下没稳住,抓住袖袍的手猛地落到木椅的雕花扶手上。

她低垂着眼帘,在眼下扫出一片淡淡的阴影。“……是属下失职…”她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季疏浅微微皱起眉,有些不悦地冷声道:“你我之间,先是朋友,再是君臣。”

话毕,她轻轻拍了拍墨语的肩,安抚着情绪格外激动的墨语。

墨语低声抽泣,精致又带些英气的面容在此刻竟有几分脆弱,似是易碎的花瓶。她轻轻将头靠在季疏浅怀里,季疏浅也很顺手的将她搂在怀里。

墨语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在她怀里靠的更紧了。

“殿下,我喜欢这样的你……你能一直这样吗,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季疏浅大致听明白了。

她笑了笑:“当然啊。”她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背,从怀中抽出一张丝绢,一点点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墨语一时无言,心情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一边是开心殿下有那么几分童年时的温柔,一边又是暗自懊恼自己一定给他们添麻烦了。

她闭上眼喘了口气,就一刹那,一块碎片似的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她飞快地抓住。

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在记忆中格外醒目,一身浅草色衣袍的男子转身离开剑冢,留下她在原地挣扎……

“殿下,我想起来了一个片段!好像穿着浅草色的衣袍……”她有些激动地坐直了身体,眼睛亮亮的看向季疏浅。

浅草色?季疏浅和宁樾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元容与?”

他们俩清楚的记得,此次进入槐江山的人中,只有元容与一人穿了浅草色衣袍。

季疏浅悄悄攥紧了拳头,抿起唇,怎么又是他?

但她心下疑惑,元容与和墨语八竿子打不着,犯不着有什么仇,况且如今的元容与也不会想要将她身边的人赶尽杀绝。

宁樾默不作声地看着四周,看向季疏浅,似是有一瞬犹豫。

“疏浅,我二弟应当不会做这种事,应该另有其人。”

他似是怕季疏浅不相信,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真诚。

季疏浅和他对视着,琢磨着这句话,就听见旁边一道惊讶的女声传来。

“疏浅?”墨语皱眉看向季疏浅,“殿下啥时候改名了?”

季疏浅一愣,随即神态自若,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小时后母神给我取的……”

墨语一听,更惊诧了:“殿下,你都没有告诉过我!”

她怔怔地盯着宁樾,兀自叹了口气:“好吧,太子殿下是您未婚夫也应该的。”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宁樾和季疏浅。

宁樾:?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季疏浅:…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共识:不能和病人计较。

墨语见两人沉默在原地,有些小心地看着季疏浅:“那殿下,我可以叫你这个名字吗,我想叫你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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