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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棱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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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活着,才有“以后”。

他也好,她也罢,也唯有活着,才会有“可能”。

事到如今,无暇再去搜寻上一世的记忆,闻歆只疑惑是谁,能将亓斯攸逼到如此绝路。

小冬毫无犹豫,直白道出:

“亓二爷搭上的,是蕉家。”

棱北蕉家。

闻歆暗暗心惊。

前阵子,亓三爷被禁足,亓家大爷也在上一回的差事中,受了不轻的伤,卧床静养;

北边儿突如其来的差事容不得亓大帅多想,便直接落到了看似合理的亓二爷头上。

事情后来圆满解决,去时孤身一人的亓二爷,来时,却带回了个所谓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若只是要抬个姨太太,倒也不会惹得亓斯攸多瞧;

怪只怪在,向来稳重的亓二爷竟不管家中那位结发多年,门当户对的妻子,执意要娶带回的那位。

甚至头一回忤逆起了大帅与太太,将那女子安顿在别处小院后,就一同搬了过去。

调查那女子身份的结果虽还未到,却已不再重要;

亓二爷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发难,简直是将脸皮撕破,将事实于眼前明晃晃摊开,不给他自己留一丝余地。

可亓斯攸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若不然,上一世的他,又怎可能以雷霆之手段,将这陵南城的权势中心,化作修罗地狱。

早在前些时日,陵南城内便来了个看似行事低调的富商;

可关起的门后,却是酒池肉林,穷奢极侈。

这天底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富商散钱如流水般的走账,也终是被存了疑虑的亓斯攸,抓到了分叉。

顺藤摸瓜寻去,竟然是亓二爷娇养在外头的那位救命恩人。

说话间,小春已将需要的衣物带来。

深色的玫瑰朵朵饱满,铺绽开于高开叉的黑色旗袍;

细长的高跟将风情抬起,一步步跨出的,是那双笔直到漾了眼的雪白。

刚将这一身陌生又难驯的布料穿戴妥当,就见小冬自闻歆屋内架子上的暗格处,取出个木盒,不情不愿朝她走来。

木盒打开,抬起,被置于闻歆面前;

里头,是一把黑幽幽的枪。

明明是自己居住的屋子,闻歆却只觉陌生到可怕。

小冬并未注意到这短暂的异样,拿出了枪,备好子弹,就准备开启教学;

不料,素手划过,毫无防备下,枪弹易主。

曾几何时,学堂内的少爷千金们计划着换季郊游,那些不怀好意都被轻易识破,却在一人直白到毫不掩饰的热情下,进退两难。

拔枪、上膛、开保险、瞄准??

对着闻歆如此行云流水的操作,讶然的小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在她抬眼时,二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

被正红描摹得堪称完美的唇角勾起,冷汗在瞬间浸透衣衫。

此刻,漆黑无底的枪口,贴上的,正是小冬的额头。

***

转眼,是红灯绿酒,喧闹繁华的陵南大舞厅。

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内,钻出一侍应生打扮的瘦小男子。

很快,大舞厅的独立包间门被敲响。

一切都那般寻常,好似只是再常见不过的一次跑腿。

瘦小男子接过小费后,直笑得合不拢嘴,点头哈腰着离去。

许是手中小费太过丰厚,只见他停在来时那处不起眼的小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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