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2 / 2)
分别之际,裴闻卿回头看她,注意力落在她的头上。
沈舒幼一头雾水,也仰起头来,什么都没有。
“淡紫琉璃簪不适合你今天的衣裳,配你之前的那支红色多宝珍珠流苏簪,会更好一点。”
话不中听,她也不爱听。这天底下,应该没有哪个女生听了挑剔自己的话,是会高兴的。
再说了,她哪有什么红色的多宝珍珠流苏簪,她连颜色鲜艳的衣裳都没有几件。
今日还是因为是新年,绿华特地给她选的一身霞色衣裙,外罩红色披风……淡紫琉璃簪怎么就不好看了?
素色里,浅紫色可是她最喜欢颜色,可不容他如此挑剔。
“又不是戴给你看的,碍着眼不看就是了。”
一大清早,两人不欢而散。
裴闻卿回到书房,吩咐珊瑚明日把东西搬回房中,而后打开衣柜,拿出放在底层的漆木匣子。
拿到书案上,平静地打开匣子??破碎的金鱼纸鸢,一沓厚厚的书稿。
他小心翼翼取出纸鸢,尽可能去还原纸鸢原本的样子。
展开折叠的纸鸢时,半截带着线头珍珠坠子从夹层里掉出来,嗒嗒作响。
纸鸢里怎么有珍珠坠子?
裴闻卿看了几眼,放到一旁,开始修补纸鸢,先将折断的骨架连起来绑好,再补上扇面。
补好的扇面如同带补丁的衣裳,变得沉重,无法再放起,只能挂在书架上当装饰。
趁纸鸢晾干时,取出匣子里的书稿,一张张看起来,翻阅间,又掉出两颗珍珠来。
恰好此时,珊瑚进来送茶,他便问:“除了母亲之前来过书房,还有谁来过,还动过衣柜?”
珊瑚如实回答:“夫人此前来给您拿过衣裳。”
“什么时候?”
“七月中旬,好像是中元节那天……”
不是中元节,应该是七月……
十五,十六……话是十六早上说的,所以是七月十七。
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
难怪他总会记忆恍惚,好像在哪看到过多宝珍珠流苏簪,原来在这。
看着一旁修补好的纸鸢,裴闻卿暗淡的眸子突然变亮,将书稿整理好放回匣子里,放置到一旁。
那日姐姐同他的说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她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心里惦记一个,房里又娶一个,那人是娶回来给你暖床的吗?这心是要彼此互、暖,这床才会暖……别到最后,两个人都辜负了。
他不想谈此事:姐姐,还是先关心自己的事吧。
再好的脾气,也被他这幅样子惹恼了,一番争吵,好言相劝,最后只有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现在,已经不是两个,是三个,再不好好反思,只怕是要众叛亲离。
他深感无奈,这辈子就不能让他自己来做主吗?
不就是想让他回房,同她传宗接代,他去做就是了!
被架上火烤的鸭子,终究是有心无力,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
东西是初二那天,她同裴闻卿回谢府拜年时,珊瑚让人搬回来的。
沈舒幼觉得没什么,反正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他想放送哪里就放哪里。
除夜那晚后,生孩子的事断断续续上演几个晚上。
至于结局嘛,同除夕那晚一模一样,声势浩大,通通遭遇滑铁卢。
还是她如期而至的月事,暂时保住他的仅存的颜面。
自前世与他意外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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