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他痊愈了(2 / 2)
“开采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且不易制成。”
利用率极低,这是一个问题,不若贫苦人家何至于连一口铁锅都用不起。
“现下能发现已是不易,至于如何开采,会有办法。”
孟桑榆眉眼弯弯的望着他,让萧云野蹙着的眉头都松了几分。
他家夫人似乎就有这样的本事,只让人就这么看着,便觉得心中没有阴霾。
孟桑榆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好之后,这才出了门,刚从萧云野身侧走过,就被男人抬手握住了身侧的指尖。
她顿了顿,垂眼看过去,萧云野抬眼,眸中似带着些许无辜,
“桑榆,为夫并未逞强,一路停歇着过去,只给你拿了这一块儿矿石就回来了。”
他没什么错,竟还在示弱,到显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了,孟桑榆泄了所有的气,指尖微微蜷缩,回握住那双手,算是回应,低声道,
“嗯,我知道。”
她望着萧云野,低声道,
“夫君,辛苦了。”
萧云野唇角扯了扯,摩挲着手中的温度。
孟桑榆抽开手,低声道,
“我手上脏。”
说完之后,便去将手洗了。
夜里,萧朗回来,吃完了饭,孟桑榆让他将赵统领跟沈易找来,这才将那铁矿的事情跟他们都一一说了。
知道自己以为的有毒的石头没有毒,而是铁矿之后,萧朗得意的几乎快翘起尾巴,又妙娘按了回去。
不过,所有人跟萧云野一样,也知道这铁矿不易开采,有些犯难。
犯难之际,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齐齐整整的看向孟桑榆。
孟桑榆凝眉正了正色,
“今后如何开采再言,现下是需要守住这个秘密。”
“这个事,可要跟陆大人说?”
陆大人虽与他们教好,但是现明面上还是朝中人,若是上报,不仅刚发现的那座山,怕是附近的都不会属于他们。
且上头若是知道,难免不会派人下来,到时候,若是萧云野腿上已好的事,肯定瞒不住,上头那位,疑心极重,又怎么会放过萧家。
一群人突地沉静,一时无言,最终,萧朗冷然出声,
“现下无开采之法,先不告与陆大人,正常开垦,待日后有法子开采炼铁,再告知大人。”
“大哥说得对,现下就是跟陆大人说了也无用,待日后再言。”
萧朗自然是支持自家兄长的意思。
现下也只有如此最好,既然决定,那就先只当这矿石他们未曾发现过。
孟桑榆只道,
“二弟,如此,明日一切如常,你自带人开垦。”
萧朗笑着应下。
赵铭跟沈易离开,一家人洗漱之后,各自回房。
孟桑榆躺在床上垂眸沉思,这炼矿的法子,还得好好想想,不能急于一时。
现下朝中内忧外患,却也得提防会不会有眼睛盯着他们,毕竟,宸阳王府忠君为民,都抵不过圣上的疑心,现在不过远离朝堂,流放三千里,人只要还没死,顶上那位怕是一日都不能放下心来。
“桑榆,在担心?”
一只粗粝的大手缓缓抚上孟桑榆眉心,轻轻按揉,试图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孟桑榆突地松了眉头,侧过身正对着萧云野,轻声道,
“我是怕,有人还不愿放过你。”
夫妻俩人心知肚明,萧云野眉眼柔和,凝着眼前为他忧心的妻子,哑声宽慰,
“为夫不过是个废人,夫人不必忧心,不会有事。”
“且现下内忧外患,我不过一个无用之人,不值当他分心。”
但愿如此,孟桑榆垂下眸子,低低应了一声。
“桑榆,睡吧。”
耳边是男人低缓的嗓音,孟桑榆只能掩下心中所想,轻轻应下。
此时,皇城之中。
萧君安眉中满是这种,阴沉的盯着下位匍匐的将士,阴冷道,
“深夜将至,爱卿可是想跪上一夜?”
他的话让匍匐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声音颤抖,
“望陛下考虑,边关的将士自会死而后已,感谢陛下。”
萧君安听后,冷笑一声,
“若是死而后已,就死在战场之上,无用之人,朕如何安置。”
堂下之人满心悲愤,却毫无办法,让他眼真真看着将士们丧失生存的意志,他如何做得到。
可圣人无情,他又能有何解法。
只得长跪不起,愿为军中伤残的将士求得一片希望。
“既要跪,便就让你跪,不过,给朕滚到殿外跪着,别扰了朕。”
说完之后,大殿已被打开,匍匐在地的人,眼眶赤红着退至殿外,又俯身跪下。
殿内,萧君安半抱着怀中之人,难耐的捏了捏眉心。
“一个一个不让朕安生。”
“为了几个残废求到朕面前威胁,狗东西。”
边关数计的伤兵,于他口中不过几个无用的残废。
孟清柳抚上他的眉心,柔声道,
“不用如此费心,陛下已为边关之事忧虑过多,将他打发出去就是。”
萧君安抬手握住那双柔荑,心中阴冷的气少了些许,垂眼看着怀中之人,低声道,
“明日朝堂之上,朕让丞相派人前去边关,随意处置了就是。”
孟清柳软言,
“爹爹自然愿为陛下分忧。”
殿外,那道身影匍匐着,被阴凉的天气冻得发颤,也不见他起身,殿中的大门紧紧闭着,知道天明。
腿上早已跪得麻木,通红着眼也没有要退让起身的意思。
直到一道红色朝服的身影急急冲着他奔来,看着跪趴在地的人,眼底闪过悲痛,连忙倾身过去相扶。
却见人僵着身体不愿起身,他气急叹了口气,贴在那人耳侧说了什么,仿佛一夜之间便冻死在地的男人猛的抬眼,死死的望着来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桐州来的消息,上回那些物件你也知道,怎会有假。”
看着这人还在地上跪着,穿着红色朝服的人看不过眼的拽住人拉他起来。
这回,一身战服的男人并未再抗拒,随着他的力道起身,不过,跪了一夜的腿早已麻木,斯文之人那点力气又怎么能将人拽得起来,又让人生生跪了下去。
那人却似乎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眼底迸发出巨大的光芒,一只手借着力,自己生生捱着痛站起身来。
看他尚且能站起身,红色朝服的青年人低声道,
“你先回去休养,在下还得上朝。”
“一起。”
男人拧眉,似乎不在意腿上僵直的疼痛。
看他直直往朝堂上走的模样,青年人叹了口气,快来几步跟上去,随后勉强扶住这人的手。
……
过了些时日,天气越发冷了,孟桑榆一早起来,吃完早饭,便就领着个跟屁虫一块儿往村口走去。
夫妻俩人走在村里的路上,时不时跟来往的村民对上,无一不是对着夫妻俩人面色热情的打招呼,看着夫妻两人走过,这才盯着萧云野的背影交头接耳。
“这孟小娘子她男人还真不是残废,你瞧着,这不就好了。”
“可不是,这瞧着可比村里这些男人看着还要高,以前残着真看不出来。”
“啧,瞧着小娘子倒是没嫁错人,本以为倒是被拖累了,现在瞧着她男人正常了,还算般配。”
夫妻俩人脚步很快,没注意到身后人的议论,孟桑榆几次想缓下脚步来,顾及身边这人。
偏偏这人倒是不用他迎合,脚步迈得极大,倒是还需要她小跑才能跟上。
孟桑榆再一次意识到,这人真的几乎痊愈了,且比自己高了许多。
一路赶到村口,孟桑榆正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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