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风锁玉都十(2 / 2)
而工人们似乎带着山呼海啸的架势,就近在眼前。
闻霄斩钉截铁,“逃吧。”
“啊?”
兰和豫直接拍了卫兵一脑瓜,“你傻啦,我们两个还带着一个伤员,剑都提不起来,你指望我们平了这暴乱吗?”
卫兵为难道:“也不能不管吧……”
“谁负责城防谁管。”
兰和豫说着,一把抽出卫兵腰间的长刀,“你放心,我会回去禀报君侯,再撰写投诉信一封给辛?,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孩子,我代表玉津和六堂表扬你,但是……”
工人们已经挥舞着带血的利刃,喊着什么口号一路踏了过来。
兰和豫吞咽了下,“但是,快跑吧。”
说罢,一把架起祝煜另一半身子,转身就跑。
领头的工人定睛一瞧,扬声道:“那不是负责人祭的官吗?”
“是她是她,这些日子进进出出就是她在抓人。”
“杀了她,我家里人就是被她手下的人带走的!”
闻霄尽量不去听这些叫骂,扛着祝煜不停朝大风宫的方向跑去。
情急之下,兰和豫将刀塞给她,“你不好跑,先带祝煜去躲起来,我去找人帮忙。”
闻霄接过刀,转身带祝煜扭进条巷子。
身后脚步声不断,她几乎要双耳失聪,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道往前逃才能活命。
在这慌乱功夫里,她还思考了一下人生问题。
同样寒窗苦读,她是没其他人优异,好歹出身名门,念书兢兢业业,怎么就做官总是这么个狼狈模样。
到底是她站错了队,还是行事欠缺章法?
若说站队,她站的君侯,应当是最正确的阵营,若说行事,既不苛刻,也不懈怠,算不上愚笨。
到底为什么她总是遇上这种局面?
祝煜比闻霄身形宽大不少,闻霄已然跑得汗流浃背,突然觉得身后发毛,她忙扬起刀,胡乱挡了一下。
刺耳的利刃撞击声响起,刀震得虎口疼,闻霄踉跄几步,挡下了这分外凶狠的一击。她动作大,祝煜摔到地上,她也来不及扶,只能横刀虚张声势,挡在祝煜身前。
狭隘小巷里,屋檐遮了大半的光,风都是阴冷干燥的,吹开了闻霄的衣摆。
闻霄望着眼前的人,嘴唇都有些颤。
她只读过书,没打过架。
更没杀过人。
眼前的工人年纪不大,眼睛倒是已经泛黄,气喘吁吁地握着把铜钺。
闻霄道:“武器对准敌人,莫要对准同胞。”
对方也道:“闻大人不就是敌人吗?”
“我怎么会是敌人。”
“那为什么你能活,我不能?”
闻霄愣了一下??他在人祭名单上。
回答他的答案很简单,闻霄却很难说出口。京畿是不管人祭的,只要人数凑足,填进祭坑的是谁都可以。十年杀一波人,不影响生产的情况下凑足人牲已经十分勉强,当真是少一个都不能。
闻霄握紧了刀,昧着良心缓缓道:“为了那不落的太阳。”
“如果他真的是神明,为什么不保佑我们?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他?大人你念书多,你去过寒天枯,你告诉我,神明到底为什么要我非死不可?”
闻霄见他越发激动,微微抬起手,试图安抚他,“你莫要紧张,放下武器,我慢慢和你讲,好不好?”
“你有时间慢慢说,我的时间却不多了。”
说完他举起铜钺就劈,闻霄弯腰蹲下,勉强躲过,发冠却被削断,头发披散开,狼狈异常。
闻霄跌坐在地上,也无心顾及其他,举刀又挡下一击。
倒在地上的祝煜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想要做些什么,实在是没有力气,那人见闻霄虽狼狈,但难以下手,干脆朝祝煜刺过去。闻霄大惊,想要去挡已经来不及,只好握住钺面,利刃硬生生劈进她掌心的肉里。
闻霄疼得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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