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纸鸢(2 / 2)
纸鸢的尾翼一角处,绘了个丑丑的草花结。
那孩童没敢再开口,也不敢走进院子,但视线总是忍不住落在亓鸩的手上。
“你先进来吧。”
秦翌语气温和地对着那孩童伸出手开了口。
孩童抿了抿唇,又各自瞥了眼亓鸩和秦翌的方向,最终也没将手交到秦翌手里。
但他还是进了院子。
亓鸩站起了身,眉眼含笑,手里拿着纸鸢,一步步向这孩童走来。
“这纸鸢分明是自己飞到我手里来的,何故又变成你的了?”
这话实在无赖,他已经蹲下了身,挑了挑眉,与这孩童四目相对。
“这……这纸鸢是我阿婆做的,上面,上面画了个草花结。”
孩童伸手要去指那纸鸢,结果亓鸩只是将那纸鸢伸手举高,这孩童便怎么都碰不着了。
“这就是我的纸鸢!!”
孩童跳了跳,却还是够不着,冲着亓鸩说完了这句话,整张脸都红透了。
他一双眼里已经盈起了水雾,却把一双小手攥成了拳,生生忍着不哭。
“亓公子,莫要太过分了。你不也有过少年时?”
“还是莫要再做这样的玩闹了。”
亓鸩抬头,其实并不明白,这样就叫过分吗?
回想那个人在选了他做储君后。
一次次把他从虿盆缺口处踹回去,一次次令他被万煞啃噬。
那里面的每一个怨煞,都是从前在虿盆死在他手里的那些“蛊”,他们如附骨之蛆般攀附他身。
每一个,都想啖食他肉,饮食他血。
然而,那人却只是身居云层之上,作壁上观。
不知不觉,亓鸩眼中越发寒沉,身上也升腾起了不寻常的气息。
秦翌有所察觉,警惕地将孩童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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