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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情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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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城无声拿到了“星光信笺”,这是永恒拱门的入场券。

星月共鸣之际,受邀者可以看见艺术之境。

“都准备好了吗?”城无声问。

“还要怎么准备。”陈巳吊儿郎当地靠在路灯上。

城无声沉默地看了眼小痞子,话是这么说,可他分明穿得很正经,甚至难得能瞧出些紧张的意味。

看过,不做拆穿。

季济弘就兴奋得比较外放了,他蹦来蹦去,大喊道:“这可真他娘是高档场合!老子出息了!”

顾千则是含笑看着季留云整理自己的衣领。

老妖怪总是这样,不论做什么都带着一股较真的劲头。

“你怎么干什么都紧张呀?”顾千凑过去说,“是不是又要冒烟啦?”

“不是。”季留云认真说,然后头顶开始冒烟。

“噗??”

“……不准笑。”

城无声确定好信笺上显示的时间,“月升了。”

星月共鸣。

柏油马路忽而泛起银色的波纹,像融化在月光里,又像是谁在此处搅弄一池星光。

季济弘惊叹一声,想蹲下去摸那些漂亮的波纹,被城无声拽住。

“这个不能碰?”小鸟问了句废话。

“建议不要碰。”城无声转头盯住跃跃欲试的陈巳,“碰了会变成夜光人。”

陈巳收回手。

城无声又说:“隔着鞋也不行。”

顾千默默地收回腿。

倒霉表哥叹了口气,觉得还是黄毛比较好带。

季留云确实没怎么扑腾,因为老妖怪现在心情不好。

几分钟前,顾千提了一嘴:“马上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莫扎特啦。”

这本就是他之前答应过季留云的,国内和境外体系不一样,要有机会出国,带季留云来问问莫扎特什么时候发新歌。

这才有了他们拿信笺进永恒拱门的故事。

问题是,老妖怪这会尤其不乐意听见之前的故事。

他自个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闷声讲:“不是我心心念念的。”

“行。”顾千嘴角带笑地说,“是我心心念念的。”

季留云把头一扭,不看他。

“不理我啦?”顾千转着圈问,傻狗就一直转着圈躲。

陈巳和季济弘看得大笑,城无声清了清嗓,“站好,台阶来了。”

果然,在他们面前,波纹汇聚到一处,凝成个发着微光的拱门。

城无声举着信笺,朝门中抬起脚。

第一步,虚空中有道银光接住了他的脚,如同哪位画家蘸了星辉,轻轻一笔,边缘还带着笔刷的触感,碎光流淌。

“他娘的!”季济弘惊叹,“他娘的好漂亮!”

陈巳兴致勃勃地跟上去,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每当有人抬起脚,立时就会有崭新的光芒出现,星光渗透,勾勒出下一级台阶。

一步一步,走过的台阶会慢慢消散。

顾千偏头问:“好看吗?”

季留云看了顾千一眼,点点头,然后伸手拉住了人。

手心很烫,不晓得是因为害羞还是紧张。

顾千笑了,“又理我啦?”

季留云低着头,把他的手攥得更紧。

没几步,他们眼前豁然开朗,再回头看,已经瞧不见街市了。

护者从画里走了出来,举头投足都带着油画专属的光影。

“请出示星光信笺。”

城无声上前一步,将五张信笺呈上。

她笑着收下信笺,转身回到画幅里,变成一点光芒融入这片星海里。

“创作之境。”城无声指着在他们周围漂浮的星辉说,“每一个光亮,都是永恒时刻。”

他伸手轻轻触碰一颗金色星沉,刹那间星光笼罩,金海褪去之后,柴可夫斯基在冰封的湖边,指挥着童话芭蕾。

“每个艺术家心目中都有一个完美的瞬间。”城无声说,“是他们愿意永远停留的创作时刻。”

陈巳感动地接住了一片雪花。

季济弘张大嘴巴,扎扎实实地吃了一嘴冰。

城无声看得没话讲。

顾千紧跟着点了一个星辉,这次是海峡上,悬崖边。

贝多芬站在风雨中指挥着闪电,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但他可以听见宇宙的震动。

风雨携带着命运的味道卷起他们,周围的颜色开始变得斑斓。

这里是不断变换的吉□□花园。

池中的睡莲像一盏盏浮在水面上的琉璃灯,晨光穿过花瓣时照出成翡翠色的雾,一个莫奈赤手探入水中,捞起那些未及凝固的光,掌心漾开一片柔软的彩虹。

另一个莫奈坐在长椅上,画笔轻点树影,光斑就此碎成万千色块,在风中悠悠飘扬。

“他能摸得到光和影子哎。”陈巳感慨道。

眨眼,呼吸,俯仰之间。

先听到了笑声,又见到维也纳的喷泉里流淌着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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