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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仙人抚我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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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彻底的静寂。

这把完蛋了,阎壑麻木地想。

不出意外的话,这俩人明天就能体面地埋了。

“那好消息呢?”秦珍头一个回过神,“好消息是什么?”

江袭拎着两个娃娃,在指间轻轻一晃。

“好消息是,”江袭说,“我们已经确定它们是什么东西了,对不对?”

“……袭神,”漫长的沉默后,阎壑艰难地捏了捏山根,“能在这会儿收起你不合时宜的冷幽默吗。”

秦珍跟何柠没开口,但满眼写着赞同。

江袭对他们的反应表示失望,冉秋蝉把娃娃用纸抱起来,扔进江袭兜里。

“你不会让我死的,”冉秋蝉说,“对吧?”

江袭微顿。

他垂下眼睫,指腹抵上冉秋蝉眼尾,轻轻揉了揉。

“当然。”江袭温声说,“放心。”

阎壑转过脸:“闻见没,一股狗味儿。”

何柠表示没眼看。

“给我挑桶水。”江袭轻拍阎壑的肩,“找个大桶,再准备一个水舀。”

阎壑问:“你要做什么?”

“洗个澡。”江袭这样答,“集市没那么干净,沾了身土。”

也许是江袭表现的真的太轻松,其他几人的担心降下了不少,给阎壑搭把手灌满了水桶就各自回楼。

阎壑临走前还在确认到底用不用他守在门外,被江袭敲了脑袋。

“半夜在门外蹲鬼,是想死我前头吗。”江袭问。

阎壑抿抿唇,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夜里月亮只有半弯,是峨眉月。

两只陶瓷娃娃搁在桌上,夜风一拂,倏然就没了踪影。

冉秋蝉坐靠床头,江袭倚靠书架,一个出神一个垂眸,都是一般的沉默。

冉秋蝉心不在焉,食指和拇指指尖挨在一处,无意识地摩挲。

窗外隐约的虫鸣声在某个瞬间被蓦然掐断,沉重的底座拖在竹板上,划行声由远及近。

冉秋蝉看着窗外,那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清浅,朦朦胧胧铺了满地。

江袭走到他身前,把他挡了个严实。

“打碎,”冉秋蝉问,“还是火烧?”

江袭淡淡:“都不是。”

冉秋蝉垂下眼睫:“陶瓷怕的是什么?除了能锤烂它的东西,我想不到别的。”

江袭笑了下:“嗯。”

江袭语焉不详,冉秋蝉也没死缠烂打。

他跳下床,站在江袭身后。

冉秋蝉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比死陶先到的,是窗边水桶里映出的几张纸人面孔,工笔绘制的五官极不协调,红艳艳的脸蛋配上大红的唇,嘻嘻笑着跳上窗檐。

纸张摩挲的簌簌声响个没完,为首的纸人弓起腰,嘴唇里垂出一截纸做的舌头。

腥臭气在屋里弥漫,江袭从兜里摸出柄蝴蝶刀,扔给了冉秋蝉。

纸人动作一顿,以极扭曲的姿势蹲在窗檐,脖子扭了个180°,和其余几个纸人面面相觑。

“火烧过的纸人是‘活人’,是鬼怪。”江袭打了个响指,示意那几个纸人看向他,“可还是纸的时候就被废了的,成不了‘活人’。”

纸人发出嘶嘶声,警觉地盯着江袭。

“他手里有刀,我手里这东西不一定那么利。”江袭突然笑开,他袖中滑出支短小的竹片,被他拢在指间,上下挑动两下,“来试试看?”

纸人漆黑的眼盯了会儿江袭,谨慎地缓慢后退。

最后的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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