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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狡兔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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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张蕴那小子顶多是还了我们利息!小娘子要是从了我们的话,我们可以不再为难他那老母。”

他们笑得色眯眯,言语上也更加放肆。

沈云携不慌不忙,慢慢走到石台前,指尖轻触已经落灰了的杯口,她不拘小节,大方坐下,裙摆也随之飘扬几番,她仰头,得逞一笑,语出惊人。

“我今日来此,也并非来同你们讲理的。”

语毕,几个衙门官差的人过来了。

“刘二狗等人抢占掠夺百姓衣物珠宝、以及私藏禁物,跟我们走一趟吧。”

临走之际,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怒瞪她,目眦欲裂。

这段时日,沈云携不仅是在观察这张氏的动态,还有这几个痞子的行踪,她通过异瞳才将这几个人的罪行把握在手,张蕴生前和他们几个人勾结在一起,做了不少违法犯纪之事,足够他们吃几年牢饭了。

在得知花娘是被他们凌辱后,她才恍觉。

...这些,还不够。

人被带走,民众也一呼而散。

正沈云携神游时,趁她不注意,张氏跑回家中,关紧了门。

任由沈云携敲门都无用。

“你还是快走吧。”

经过方才一事,张氏对她的怨气也消散不少,没再咄咄逼人,反而留下无奈叹息。

“张夫人,我有一事想与您探讨商量,您可否开开门听我一言?”

张氏不愿,她背靠木门,顺着滑坐在地上。

“我已经失去了一双儿女,你还想要我跟你说什么?”

在她心中,张蕴花娘的死再怎么说都和沈云携有关。

她虽不是杀人凶手,可也是间接害死他们的。

“张夫人,我晓你其实是个明事理的人,事实究竟如何您比我还清楚。”

“你不要再说了!”

只是一句话便点醒了张氏,可她不愿听也不想深究。

她弯曲膝盖而坐,双臂环抱一团,一行行清冷掉落在地,晕染一片。

是她,都是她的错,她没有教好儿子,酿成此等深重罪孽。

花娘从小便懂事听话,因她是山间里捡回来的,再加之她身为女子,她从未上过学堂,学堂中也大多数男童稚子,即便有这么几位女娘,也都家中富裕。

她采茶回来得早,常常需做好饭去接应张蕴,张蕴儿时好斗,总与别家孩子发生争执,也都是花娘前去善后处理。

而他便总是偷跑回家,让花娘断后。

二人虽以兄妹相称,张蕴却不拿她当妹妹,而是家里随意使唤的奴仆。

学堂里大多都是富贵子弟,他们身边不乏婢子照顾,经常非打即骂,有几个小子还以这事调侃他说:呦,张蕴你妹妹来了。

张蕴看不得自己比不上他们,便扬言道: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家捡来的奴仆。

渐渐的,花娘也进入长身体的时候,他就总溜进花娘睡的一间小屋铺里,偷偷戳她,观察着她。

有一次被张氏发现后训斥了一声,那会儿张父还在世,叫她不要大惊小怪、斤斤计较,就算张蕴做了什么大不了以后让花娘给他做妾。

他们还贫穷,哪能像那些个达官贵人纳妾啊什么的。

张蕴也是赚了。

张父觉得男人就该三妻四妾。

他穷没这福气,也要让儿子享受享受。

后来,张蕴也就愈发猖狂,不听管教,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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