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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觅亲缘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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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惊恐忧思,难以安眠…娇娇柔柔的人儿夜里再于阴凉处吹半宿的冷风,怕不是明日便高热起来。

她摆首道,“是我疏忽,未想晨起所遇多事,走得仓促,竟连干粮也不曾随身。”

尹锦素揉了揉肚子,“刚刚吃了几个果子,倒是半点不饿了。”

骆美宁揉了揉眉心,坦言道,“河间王狼子野心,若一路正北取道,恐被他眼线捉去,倒时便是赔本买卖...单骑出溢州,不曾带马后车身,今夜想寻个稳妥处安眠,实难矣。”

尹锦素羞赧,她搓了搓脸颊,连连道歉,只说自己颇不济事。

“两难之际,便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骆美宁复携尹锦素上了马,途中仍恍惚不尽,怪自己不该在丁曹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按那驿丞之言,连度牒都未有,借不了宿,亦非真道士。

尹锦素被放在骆美宁身后,裹得似个窝里刚破壳的鹌鹑,连从骆美宁腰侧穿来的风亦被褥子挡了,只嘱咐她在怀里拢了方才不曾用完的瓜果。

......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也不便再有话。

不知骑了多久,已是日落西山。

马驹只凭着夕阳余晖飞度踱着步子,而骑者的双腿麻木得已感受不到五根脚趾头,耳边尽是马蹄踏地之声。

尹锦素反倒从疲态中缓过气来,嘴巴闭了太久,心中自然心绪万分。

到底是自己拖累了骆美宁。

她恨自己软弱无能,日日好吃好喝娇养着,一出远门竟是这般无用。

少顷,尹锦素将怀里那枚老簪又一次摸出,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仔细端详着已有些老旧磕碰处的细碎簪花:她自觉猜到骆美宁因何事而沮丧,为尼、为道者漂泊无依,遇难之际便越发困苦,心绪难以排遣。

由此想来,不禁赞叹昭王计划之高妙。

虽不解叔父他为何不许她将替骆美宁觅亲之事泄露半分,可眼下,这便是她唯一能做的,若此去都京替道长觅亲之举能成,骆美宁也算有了安身立命之处。

转念又觉悲伤,那她呢?

泱泱昭夏,何处为家?

暗七该给她来封信,无字也行。

若此行顺利,她便有家了吧。

想着念着,竟发觉昭王也没那么坏,他将同自己的交易摆在明面上:至少…在救下暗七、是否嫁人一事上,她还有的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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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美宁只觉两颊被夜风吹得发麻,攥着缰绳的两只手亦是如此。

可这般疼痛,反倒予她种隐秘的畅快:做了错事,她需要适当惩罚才能排遣心中苦闷,并将此痛铭记于心。

夜空月高悬,满满一块圆盘亮得惊人,前方之路平坦开阔,越走越是熟悉。

身下的马似识途般一往无前,连半个喘息都无,不愧是昭王府中挑出的良驹。

不知几时起,空荡荡的后背上压来团重物??尹锦素已耐不住夜,趴俯于她后背睡着了。

这样也好,不必去寻什么无人无匪的坟地,让她且将就阵子,及至仓兜坳祖师观不远的县城,再去讨间上房好好休整。

复行数十步,忽地,逢着道岔路。

骆美宁不曾拉缰绳拐弯调头,可这马却自动甩开蹄子,朝岔路奔去。

耳边似有淅沥沥的水流之声撇开呼啸的夜风,偏离官道后,前方路面上的杂草亦愈发丰茂。

“哎。”骆美宁并未勒马,只是叹了口气便妥协。

自始安来,一路北上,虽在驿馆歇短短过两次,可跑马却从未换过。

今日越步迢迢,几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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