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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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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葭不是很懂,但张妈把她拉走了,一路小声说,“好啦,他们这种人,不好烧香的,至少不能当着人。就连他家老夫人,去上香都是提前打好招呼,庙宇里闭门一日。被人知道了,要被说成是大搞迷信活动,罪名不小的。”

盛夏天的净寺中,曲水禅意,红莲落去故衣。孟葭弄不明白,张妈口中的他们这种人,究竟是哪一种人。

但凭直觉,她猜想,大概是门道很多的人,深不可测的那一类。

后来到了北京,她才更深刻地领悟到,在她心目中有大雅之风的钟漱石,是早已被命运蛮横无理的,一刀切断在她狭仄又平庸的世界之外,根本不在同一个阶层的人。

郑廷一路从藏经楼找过来,累得扶桌喘笑,“漱石,撂下一大帮人,你在这儿避着呢?”

等他喘匀了气,抬头时,孟葭的白裙摆擦着墙根,轻盈地旋过去。

郑廷喔了句,“敢情有佳人作陪,难怪你不愿起身。”

钟漱石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气性。就像方才,不晓得该怎么答她了,破天荒的,拿家世来说事儿。

想他在北京的时候,也未曾用这样的句式,和几个人说过话。都是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凡事但求一个谦和低调。

他的祖父钟文台,最常放在嘴边的话就是,虽在富贵中,但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钟漱石闷声,“你没听见吗廷叔?牙尖嘴利的佳人,让我自去求姻缘。”

眼见郑廷哑然,他又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我看起来岁数有这么大?已经潦倒到,要靠菩萨保佑才能成婚?”

郑廷觉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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