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叶昀也点了点头,“太对了,她不能被怠慢一点。”
他喝了口茶,说起钟灵在纽约读研的事,因为吃不惯千篇一律的西餐,找的厨子又怎么都不满意。
叶昀只好亲自上阵,照着食谱给她做,手艺也越来越好。
但后来有一次,他赶着去参加一场经济论坛,做菜时偷了点懒,远没有达到平时的那种火候。
等他散了会回家,桌上的菜一口都没动,钟灵就躺在沙发上看电影,抱着袋薯片大嚼大咽。
叶昀问她怎么不吃饭,她说,“吃了一口就吐了,难吃。”
孟葭听笑了,这是标准的钟灵作派,遇事绝对不委屈自己。
钟灵只管支着下巴看他,“接着说啊,反正这是在北京,又不是天高皇帝远的纽约,我也不敢欺负你。”
“别,我不说了,”叶昀又喝了一杯,“我自罚,刚才胡说八道。”
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举杯时小心翼翼,贺沂蒙和孟葭看了直笑。
惹得钟漱石转头,他习惯性带着考量和探究的眼神,往这边看过来,却又在撞上孟葭视线的那一刻,化作一江春水。
隔着热闹喧嚣的人群,他伸出根手指头,比了一下鬓角的位置。她会意,立马将散下来的碎发,重新挽到耳后。
钟灵看见孟葭略微红了脸,忙顺着这视线,转了头看过去,捕获了一个月明花秾的笑,在钟漱石的脸上。
令她无端想起胡兰成评《红楼梦》,说黛玉与众姐妹正说笑儿,偏是宝玉留心,他使个眼色儿,黛玉便进去一回照镜子,是鬓际松了。这就因为是自己人。(1)
钟灵趁乱回头,这是她克己慎独的二哥,在人声鼎沸的居所里,关于爱意最隐晦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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