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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文大人何必如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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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丰文氏并非铁板一块,文计渔的路在别处,不必入局当那宗主。”

“不是铁板一块?”皇帝哂笑,“人心多变,你和文计渔皆远离文家多年,如何分得清谁能拿捏?”

那至少也裂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块,陆长泽思及在文府见识的那波变脸,只觉那口子好撕得很。

他淡淡道:“臣心里有数。”

皇帝仍觉满腹牢骚不得解:“能一步到位的事,何以这般磨磨唧唧,你怕什么?怕文计渔镇不住文家人?朕劝过你许多回了,别总跟个老母鸡护崽似的!”

说到这里,他见陆长泽那眉尾猛地一跳:“你看看,又不服气?他也大了,正是该历练的时候,朕还指望他日后挑大梁呢!你护得了这孩子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陆长泽木然看了他半晌,忽道:“陛下可知今日镇北将军在文府杀了一名采花贼?”

“怎么?”

“文计渔在岭南追捕此贼,无奈屡次失手。此贼报复心极强,大约是循着他的出身,故意潜入文府虐杀丫鬟……等到几日前,臣才得知此贼行迹。”

“你是嫌文计渔不顶事?”皇帝皱眉安抚道,“事要看两面,依朕看,能从岭南追查至京城,这份担当也是官员中少有的,咱们得多给他些时日,再打磨几年就好了。”

陆长泽摇头:“他初到岭南,人地生疏,哪能那么精准盯上一个采花贼?是文斐传信给他的。”

“那又如何?”

“彼时文斐身在京城,臣算过,她要获悉此事,至少也在八九个月前。臣曾统领刑部,手中撒出去的眼线亦不在少数,他们却比她的手下迟了整整九个月。”

整整九个月??这五个字被他咬得很重。

皇帝越听越是郁郁,心说文斐神机妙算也不是头一回,谁不知道那家伙能干啊?但再神机妙算,也是变相折在他手里了。

陆长泽究竟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来引发他的内疚?他正丈二摸不着头脑,就听眼前这位新任首辅缓缓道:

“陛下,不好奇文如镜是如何办到的么?”

皇帝长叹一声,没接话。

“臣此行前往文家,正是要确保她生前的安排能落到实处。”陆长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既布后手,必早有准备,此刻最了解洪丰文氏的人,该是她看好的那位少年。与其让文计渔进去抓瞎,不如从文均入手。”

皇帝心头没由来地一颤,蓦地望向这少时结识的好友??

一路看着这个人从无名之辈攀成群臣之首,眼见他与昔日挚友割袍断义,眼见他为了权势愈发心狠手辣。

皇帝向来深信此人是一把又快又狠的刀,却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清晰地感受到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黑云压皇城,惊雷滚滚自天边来,乍然裂出一道粗壮的闪电,映得冷面阎罗的面孔一片煞白!乍看去犹如阴间归来之魂!

陆长泽抬眼,眸中沉静异常,是落落穆穆的决然:

“臣,要谋她那张遍布大周朝的网。”

……

陆府青竹苑内,潘照山纵声怒斥:“说什么陆长泽心悦于你,说什么臻夫人大势已去,怎他还巴巴地抱林臻儿回来?人家夫妻蜜里调油好得很,你呢,惯会痴人说梦!可笑!”

常宜馨不明白为何她的人生这样大起大落,本就伤心,被表哥连珠炮似的怼了一顿,顿觉脸上无光,很快又蓄了两泡眼泪。

潘照山看在眼里,愈加恨铁不成钢:“莫忘了你入陆府还有什么事要做,连一个傻子都斗不过,日后谁还能指望得上你!你自个儿好生思忖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气汹汹拂袖而去。

“说我斗不过,他自己不也在林臻儿面前栽了跟头……”常宜馨嘤嘤哭着,狠唾了一口,“呸!好容易来一趟,句句拿我出气,这样的表兄弟不要也罢!”

“知己知彼,才好百战不殆。”吴婆子叹了一声,“何不戳破臻夫人的真面目,她压根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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