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竹花(2 / 2)
温令原本听了前头的话,还有些泄气般垂了眼眸,听到后面,双眸陡然水洗,仰首对着姜满棠笑得开怀,犬齿外露,“不客气的,阿姐,等之后我还给你做别的。”
“好。”
许是秋日的天光并不刺目,带着柔和的意味,被风吹散,洒在土地和身上并不灼热,反而像是上了一层朦胧的色泽,温润无比。
姜满棠倚在窗下瞧着,来了点兴致,把几种颜色分别倒在小碟中,端到了八仙桌上。
取了一只狼毫开笔,扯着长卷,裁下纸张,用木块垫在两边。
她沾着正红朱砂过度茜草,逆推画着,花瓣层叠生长,是没骨的牡丹。
姜满棠涮着笔,落在姜黄上,渡着笔尖的浓色,翻着花瓣向上推,压着艳色,不输分毫。
温时琢握着木盒过来,便映入她专注的神色,周身被日光渡着,他带着几分诧异,先前在九松斋,也未见阿姐持笔。
他踩着步伐,很轻,视线落在纸面,纵然每次他都有所准备,可在阿姐这里,好似所有的探寻,都像是没有边界一样,永远望不到尽头。
姜满棠专注的绘了多久,温时琢就在旁边无声看了多久。
直至她揉着手腕,放下狼毫。
姜满棠在回神的刹那,就察觉到了身侧熟悉的气息,所以未有惊慌,抬起桌案上的纸张,吹了一下,抬首朝着温时琢笑:“如何?”
“好看,不输王赵之辈。”温时琢下意识点头,而后盯着那幅画作。
王赵是大魏名士,姜满棠一个被主系统监学的业余,自然不会与之相较量。但心里知晓是一回事,被人直白肯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确实是高兴,弯着眼眸:“只不过今儿没准备,等隔日备一些写意的色出来。”
“阿姐,可以教我吗?”温时琢瞧着纸面,他从前听过君子六艺,并不觉得艳羡,他只要读好书,登科及第,便是他的道路。
可如今看着栩栩如生的浓墨重彩,瞧着阿姐落笔时的专注兴致。
他好像是有些艳羡的,在一场日光之下,描绘着心中神往的绚丽姿色。
“可以,”姜满棠不会主动要求他们去学何物,但只要有兴致和好奇,就会带着他们迈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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