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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波起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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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斋的内鬼,是云儿。玉奴查到,不知何时,她与县令家的冯六郎缠到了一块。二弟与冯六郎的事,多亏有邓家从中斡旋,秦家才得以脱身。但我始终未让二弟前去赔罪,冯六郎心生不满,云儿这才擅作主张投毒。但她近不了二弟的身,便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幸亏她还念主仆情谊,不曾想过害命,只是想叫我吃些苦头罢了。”

这话题转的太生硬,秦世卿脸颊微微发热,习惯性地去捞杯子,想喝口茶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却捞了个空,乔欢仿佛并没有以茶待客的习惯。

他只好更加尴尬地蜷起手指,也不好意思原路收回,只能握拳抵在唇边,假假地咳了几声。

应该能把这个突兀的动作圆回去了吧?

乔欢却注意到了他的咳嗽,“诶,家主你要喝水吗?”

秦世卿差点咬了舌头,僵硬地点了点头。

如果有个洞,他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他究竟为什么会突发奇想,为着那几朵山茶花,亲自过来道谢?

唔,这么一想,正事好像还没办。

乔欢提了一只茶壶过来,“没有茶,家主凑合着喝些水吧。家主方才说的这些话,都是云儿留的遗言吗?”

秦世卿:“嗯,到底良心未泯,投湖前把所做的恶事都交代下了。”

“但有些太清楚了。”乔欢隐隐觉得不对,“清楚到,好像是为了给谁脱罪,或者说……顶罪?”

一个丫鬟如何弄得到双环毒。

若说是在给谁脱罪,那这个幕后主使者,极有可能是冯六郎。

但若说是在给谁顶罪,真相便湮没在一团迷雾中,敌在暗我在明,这清澜斋中的人,随时都有再次陷入危险的可能。

“欢娘子说的不无道理。”

秦世卿边说边抬手,扶正了倾斜的茶壶。乔欢想事想的出神,还差一点,水就要漫出茶盏了。

“且走且看吧。行事不端,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也只能这样了。”乔欢端起茶盏,余光扫过秦世卿下颌上的一块硬痂。

好像是她弄的?

吃一堑长一智,她这次长记性了,提醒道:“家主,小心烫。”

“多谢。”秦世卿笑着接过。

一只小小的飞虫路过睫毛,有点痒,乔欢抬手揉了一下,端着茶盏的手不小心一抖,下一刻,秦世卿的衣袍就湿了大片。

水瞬间只剩半盏。

“嘶??咦?”

乔欢眯了眯眼。

茶盏还在抖,她还未撤离的手也在跟着抖。

地动了?

乔欢凑近了看,白瓷盏沿搭有修长的指骨,因为用力,皮肉紧绷,手也因此抖得格外厉害。

“家主,你……”

秦世卿放下茶盏,“醒来后便这样了。张大夫说许是双环毒的遗症,日后针灸调理,或许能有所好转。”

“遗症?”

怎么没听郑希说过?

乔欢一阵心惊,面露急色,“那可还有其他遗症?会疼吗?家主你不要不开心啊!”

闻言,秦世卿觉得,像有什么东西扎了他的心一下,破开一点小洞,吹入了夏日和暖的风。

从发觉到现在,问他疼不疼的,关心他会不会因此而不开心的,乔欢是第一人。

其他人,包括他的阿爷,关心的,都是他是否还能亲自制灯,是否能如期制好宫中阮贵妃娘娘的贺寿灯,别耽误了佳期,使官家震怒,给秦家带来灾祸。

自从阿娘离世后,许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他了。

他不欲令乔欢担忧,瞒下短时间内无法制灯的真相,故作轻松道:“不疼的,也无其他遗症,只是之后受些罪,按时扎扎针罢了。”

话音刚落,玉奴匆匆跑来,连屋门也没有进,站在窗外便道:“家主,老太爷和老夫人请您和欢娘子去醪花厅一趟,有急事相商。”

*

醪花厅里,人凑的挺齐。除了秦世琛,基本都在了。

秦老太爷和秦老夫人迎门而坐,邓洛书立在一侧,阿绵和阿福一左一右跪着,间隔出死生不复相见的距离。

一进门,秦老夫人开门见山,指着阿绵就开骂:“家主,方才这个小贱蹄子都招了。藏了木板,令欢娘子误入后山的,是她。在凝霜堂散播谣言,先后两次诬陷欢娘子清白的,也是她!这次是阿娘有眼无珠,着了这个小贱蹄子的道。还望家主看在阿娘也是一心为着秦家的份上,莫再计较了。”

说完,她掩着帕子咳了一声,秦远道立刻醒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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