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2 / 2)
只是未曾料到才刚出了殿门,就见皇上正仰头望向殿门前所写的“承玉殿”三字。
眸底黯然无光,眉心一动,转身就走。
直到走出数步之远,他还在念叨:“一模一样!这母子二人,当真是一模一样!”
静谧的后宫长廊,积雪映衬着红砖。两侧的宫女太监跪倒在雪地里,寒气入骨,无人起身。直到浩浩荡荡的几十人走过数丈远,方才有人敢起身。
但无一例外,都偷偷往承玉殿看去。
自从裕妃不在了,皇上再也没去过承玉殿,也不准旁人去承玉殿住。
只是没想到这次去,却是为打翊王殿下。
宫女太监议论纷纷。
-
从皇宫出来,赵辅周的身上披了件斗篷,脸色惨白似雪,所过之处血腥味清晰可闻。
徐二正在宫外等他,见其身上平白多了件斗篷,本就觉得怪异,待走近后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更是不可置信。
“殿下这是……”
赵辅周仍阔步往前走,“无妨,轻伤。”
竟还真是受了伤!
徐二惊得气息一窒,回头望向庄严肃穆的皇宫。不必问也猜得出来是何人吩咐动的手,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对皇子出手?
难怪昌王早早的就出来了!
“北境一事,定了。”
说出这话,赵辅周反倒是松了口气,“交由我派人前去北境运送粮草。”
今日入宫,本就是为了给北境运送粮草一事而来。但除了他,昌王也想抢下这件事,为的就是日后北境战胜,也好在皇上面前立下大功。
但此番北境情况危急,敌国朔北来势汹汹,昌王又自幼长在京城,不懂运送粮草的诸多事宜。
这件事最终自然也就落在了赵辅周的身上。
只可惜,他如今可用之人太少。
走到马匹边上,他一手扶着马鞍,脚踩马镫。却在将要上马时扯到背后的伤,疼得他眉头皱起,但转瞬却又舒展开。
强忍着痛,翻身上马。
单手持缰回头看向面带愁容的徐二,他却笑了出来,“往北境运送粮草一事,需得你亲自前往才行。不过,还有一事,需得你跑一趟。”
徐二无声叹气,跟着上马,却没应话。
方才赵辅周翻身上马之际,背后的伤若隐若现的露出来。徐二看了个清楚,心下一颤。
他不明白,赵辅周究竟是犯了多大的错,竟要被如此毒打一顿!
“殿下,”徐二面露犹豫,再次叹气,“如若我走了,殿下在这京城之中可还有能用之人?”
二人都清楚,愿意跟随赵辅周的人少。
除了徐二,好似也想不出别的可靠之人了!赵辅周想了想,轻轻摇头。
但今时不同往日。
多年前,是他不屑于争夺皇位。
可如今他有了牵挂、有了软肋,这皇位就不得不争。
“这京城之中,总会有能用之人。”调转马头,赵辅周声音随风飘来,“随我去翊王府,需得写封信交给你一并带走。”
枯树挂雪,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积雪融化的路上泥泞一片,车辙印与脚印留下痕迹,又再次被覆盖。骏马疾驰而过,溅起泥点,斗篷被凛冽寒风吹起,后背的伤若有若无的露出。
徐二跟在其身后,一路跑过两条大街,又过一座桥,穿行三条小巷才到了翊王府门前。
二人将马匹交给门口家丁,直奔院内。
院内的丫鬟与家丁见他回来,忙行了一礼,“殿下。”
屋内的玉娘听见动静探头望向院内,却没能看见赵辅周的身影,只见徐二往书房去。
猜到那二人定是有要紧事说,玉娘识趣的没跟去。
只是将备好的和离书看了又看、捏了又捏。直到看的眼圈都红了,才忙收进衣袖中。
轻霜端来糕点放在她面前,“王妃,和离一事万不可冲动,况且昌王妃所言也未必是真的。或许是昌王妃在挑拨离间呢?”
将昌王妃送走后,玉娘便去找宅中账房先生写了和离书。
她虽不知皇子是否能和离,但她知道如今她若占着翊王妃之位,日后定会有更多麻烦事。
最要紧的,是她不愿留在京城。
事到如今,倒不如留下和离书,二人各寻良人,也免得这京城将她困住。
只是他二人到底是成亲三年,在丹岵县时便恩爱有加,他也教了她许多。如今突然要和离,玉娘心中仍旧是止不住的难受。
不舍,不甘,却也不得不如此。
“是真是假都不打紧,是我不愿留在京城。”眼底泪花蓄满,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