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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风月场所杏花到此一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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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凤观澜不屑一顾,头一扭,正好瞧见侧院中一只出墙来的杏花枝丫,摇摇晃晃的,凤观澜定睛一看,“那什么声音?”

身边的小丫头胆小:“哪有什么声音,公主你别吓我。”

凤观澜停步顿足,捋了捋袖子:“让本公主去瞧瞧,是何方小贼。”说着,一把掀起繁杂的裙摆。

金陵哪里拉的住,只得寻了个借口将领路的嬷嬷支开,却见自家公主已经飞身上了杏花树,落在那枝丫上,晃荡了几下,还没站稳,突然??

菁华猛地一用功,把杏花树连根拔起。

只听见一声惊叫:“啊??”

然后,高枝上,一个不知名的黑色物体直直坠下来,菁华下意识便伸手去接,又一手扛着刚拔起来的树,重重砸来的不明物让他重心不稳,踉跄了好几步,这才借着远处灯火瞧那庞然大物,竟是??一个人。

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伸手不见五指,都瞧不清彼此模样,好一番你来我往的对峙。

凤观澜一把勒住菁华的脖子,扯开嗓门大喊:“有人偷树了!”

菁华愣住。

她乘胜追击,继续吆喝:“来人,抓偷树贼,抓偷树贼!”

偷树贼?菁华不予苟同,十分想捂住她的嘴,可是他一只手里是硬邦邦的树,另一只手里是软绵绵的她,他没有空余的手去堵她这张叫人烦躁的小嘴,思忖了许久,对准那张张合合的嘴,一口咬下去,然后立竿见影,世界都安静了。

凤观澜傻了,彻底傻了,张着嘴,唇上痒痒的,滚烫滚烫的,摩擦着,男人的嗓音从唇角溢出。“别叫。”

两个字,真特么不慌不忙,不骄不躁。

凤观澜张嘴,用力咬回去一口,对方吃痛,一个松懈便让凤观澜挣脱了桎梏,一巴掌扇过去:“淫贼!”然后大喊,“来人啊,抓淫贼!”

淫贼?菁华活了几十年也没被这么骂过,更没挨过巴掌,在北赢他好歹是修了几十年的大妖,哪个敢对他这般造次,走过去,一个手刀直接将人敲晕了,然后只见他一手扛人,一手扛树,纵身一跃,飞檐走壁,杏花落下一路花瓣,还有女子淡色的裙摆,交缠着雪花,纷纷扬扬,那场面,相当之壮观。

夜半,宫中御林军出动,缉拿刺客,据公主的婢女说,是个偷了树掳了人胆大包天的偷树淫贼。

偷树淫贼兔子君,一手扛着树,一手扛着人,站在星月殿外,外面,吃足了冷风,不敢吭声。殿中,他家世子爷也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乖乖坐着,一动不动。

萧景姒揉揉眉头,十分头疼。

楚?乖乖端坐着,低头认错:“阿娆,是我不对,我错了。”

萧景姒失笑:“你错哪了?”

楚?供认不讳:“我不该让菁华去偷树。”他满满的嫌恶与不满,睃了被罚站在殿外的菁华,“他太蠢,不如我亲自去。”

这悟性!

萧景姒头更疼了:“先把树还回去。”

楚?当机立断:“不行。”又放软了语气,似骗似哄,“阿娆,你不是喜欢杏花吗?这株杏花树花开不败,种在你院子里,你何时都可以吃到最新鲜的杏花糕。”

萧景姒也不恼他,耐着好脾气对楚?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强取豪夺,而且宫中人多眼杂,不能这般明目张胆。”

楚?反问:“为什么不能?”

萧景姒皱眉,无语凝噎。

见她不说话,楚?便什么底气都没了,束手投降:“是我错了,你别恼。”冷冷?了菁华一眼,“你把树送回去,不要让人怀疑到星月殿来。”

菁华还扛着树和人,手有点酸:“那竹安公主

呢?”他也是到了星月殿才发觉扛来的什么人,他承认,这次是他失策了,第一次做这等不光明磊落的小人行经,大大失策了。

楚?冷着眼:“自己解决。”

菁华觉得很难办了,树好说,这人是个大麻烦。

楚?才不管其他,生怕惹了萧景姒不高兴,想尽法子哄她高兴:“阿娆你别气,那杏花树我再想办法给你弄来。”

萧景姒哭笑不得。

那厢,菁华把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摇华宫,随后潜入了竹安公主的寝殿。

菁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将背上的人扔到榻上,歇了一口气,刚转身欲离开,却被人一把勒住了脖子,耳边,女子的嗓音砸过来:“终于让本公主逮到你了。”

菁华身体一怔,有种阴沟里翻船的感觉。

凤观澜见他不说话,双脚缠住他,用力一勒:“你堂堂钦南王府的一等将军,作何去偷摇华宫里的树,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凤观澜充分发挥了她神探般的天赋,一口咬定,“说,你是不是觊觎本公主的美色,欲对本公主行不轨之举!所以便一路尾随了本公主去摇华宫?趁四下无人便轻薄本公主,不然你鬼鬼祟祟到芊妃宫中做什么?”

凤观澜十分之笃定自己的猜测,她觉得简直天衣无缝。

菁华不挣扎不抵抗:“是。”他承认,“菁华觊觎公主美色。”

哟,承认了吧。

凤观澜都为自己的机智深深折服:“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殿外便传来侍卫的声音:“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脚步声越发靠近。

菁华双拳紧握,做好御敌的打算。

凤观澜放开他,想了想:“还不快去藏起来,坏了本公主的声誉你负的起责吗?”

此处毕竟是公主寝居,若事情暴露,牵扯出钦南王府,便难办了。

菁华放弃动粗解决的想法:“藏哪?”

凤观澜环顾了一下居室,当下斩钉截铁地说:“藏本公主榻上去!”

菁华踌躇了一秒,穿鞋上了凤观澜的榻。开弓没有回头箭,菁华有种跳进了坑里的无措感。

凤观澜立即铺开被子,把人悟严实了,突然动作一顿:“诶?本公主为什么要帮他?”她挠挠头,对外面吆喝了一句,“都不准进来,本公主在更衣。”

而后,这事是如何解决的,竹安公主只道是误会一场,说自个饮了几杯酒,醉得不清,没有什么刺客,也没有什么偷树贼,更没有什淫贼。

只是,这摇华宫的杏花树也确实是被人连着根拔了起来,竹安公主便说了,她力大无穷,就是她酒后所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摇华宫的那位主子,自然是不信的,却也毫无办法。

顺帝罚了竹安公主抄女戒,这事便也就暂时了了。

这摇华宫一波刚平息,次日黄昏,华阳宫又出了乱子。

“主子,华阳宫里的主子方才宣了太医。”紫湘不甚明白,不知主子为何让古昔盯着华阳宫的动静,太后虽是右相府沈家的人,也算得上是周王一派,只是平日里宽厚待人,并不与人为难。

萧景姒却问:“凌织郡主可出了宫去?”

紫湘讶异:“您怎知如此?”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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