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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阿娆要以身相许了!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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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过来。”

“是,世子爷。”

守院的侍卫赶紧跑去找华支大管家,不大一会便送来了热水和女子的衣裙。

楚?把萧景姒放在他的榻上,摸摸她的头,竟有些低烧,一身血水早便将她衣裙尽数打湿,额头出了些冷汗。

楚?只迟疑了一下,抬手落在萧景姒腰间的束带上,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他连忙解释:“你受寒了,我给你,”有点羞赧,不敢看他家阿娆,“我给你换衣裳。”

萧景姒有些头晕脑胀,昏昏沉沉的:“让侍女来。”

他拨了拨她额上汗湿的发:“紫湘在坪洲未归,我王府里素来没有侍女。”凤昭芷根本算不上女人,怎能让她瞧见阿娆的身子,再说,哪个女人来他都不愿意!楚?用手背,轻轻地给她擦汗,“阿娆,我,我会闭上眼的。”

虽然,他真的很想看,但阿娆不给看,他也会忍住的。

睡意昏沉,也不知她听了几分话进去,竟抓着楚?的手,放在自己腰间的束腰带上,便合上了眸,呼吸清浅,长时间打杀,她许是真累到了。

楚?拂了拂她的脸,闭上眼,颤着手将她的腰带解开,一层一层,血染的衣衫褪尽,指尖,几次猝不及防地触到女子光滑的肌肤,楚?脸通红,耳朵脖子也大片大片的滚烫,他掀开榻上的锦被,盖住了她的身体,然后才睁开眼,眸底已有隐隐约约的湛蓝色,他就着被子,将她抱到屏风后的浴池,便又闭上眼剥了她身上的被子,想将她放进池中,却触到大片女子的凝脂玉肤,楚?脚下一趔趄,险些一同栽到水里去。

怀里被惊扰了睡意的女子,只是咕哝梦呓了一句,便继续睡着,听得她呼吸越发重。

她倒睡得熟。

楚?将她放进热水里,失笑:“阿娆,你便对我这般放心。”他睁开眼,深蓝色的眸,映出女子掩在水中若隐若现的模样,嗓音不知何时便沙哑了,“可知我有多想与你欢好。”

她还在睡着,楚?凑过去,吻她的唇,一点一点舔她脸,从唇角到额头,水中,倒映着摇晃的白色尾巴。

近半个时辰,楚?才出了寝居,交代菁华去让厨房准备鱼汤,说阿娆喜欢喝,说要等阿娆醒了亲自喂她。

菁华觉得世子爷一脸春心荡漾,凤昭芷抱着剑坐在假山上瞧了好一会儿,也觉得楚?萌动得有些过分,她走过去,说正事:“皇上给我传信了。”她好整以暇地看他,“你说我怎么回他?”

她此番前来嵘靖,明面上,是替远在大凉的君主盯着,暗地里嘛……

楚?惜字如金:“照实。”

照实?国师大人调令戎平军?常山世子不招降只全歼?

凤昭芷懂了:“你打算和皇室明着对立?”

楚?懒懒抬眸:“有何不可?”

你钦南王府兵多马多,有权任性咯。

凤昭芷调笑:“为了她?”

楚?不置可否。

此番,萧景姒私自调令已入忠平伯麾下的戎平军,自然瞒不住凉都派来的那些眼线,这萧景姒没有兵符照样能调动戎平大军,这不是明目张胆地给帝君的眼珠子捅了一刀吗?容不得啊!

萧景姒去了风口浪尖,楚?嘛,自然不会独善其身。

楚?啊楚?,可真是栽得狠了。凤昭芷摊摊手:“我不说你也知道吧。”她说,“我一直是你阵营里的。”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凤家的十六爷与十七公主,从来都不是大凉那位帝君的人。

楚?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快步往寝居处走。

凤昭芷摇头叹气:“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和当年一模一样。”

当年大凉战败西陵,刚登基不久的凤旭朝政不稳,便将他一双儿女送去西陵为质,求一时喘息,天下人都以为送去的是太子烨,却不知真正被送去西陵的,是她与十六皇兄,那年,她和她皇兄才稚龄。

西陵王得知送来的不是凤旭亲子,又怎会礼待,两个幼龄的敌国质子,像阶

下囚一般,在西陵皇宫里苟延残喘,即便是小小的宫娥侍卫,也能对他们任意打骂,更何况是西陵皇室那群养尊处优无处闲暇的皇子皇女,动辄便羞辱她与皇兄,只是,皇家儿女,自小便被教着高贵傲气,性子越硬,被欺负得越惨。

“连命都保不住,还守着那点最严,可笑。”

那时,楚?也不过四五岁,身后跟了一堆宫人奴才,是西陵宫中最受宠爱的三皇子,也是西陵宫中唯一一位不会骑在他们兄妹头上的西陵皇子,眼里永远都只有不屑。

凤昭芷突然问:“当年在西陵,我皇兄错手杀了西陵二皇子,你为何要为其顶罪?”

那时,西陵二皇子将她绑在了木桩上射箭,伤了她几处,十六皇兄便与大了他们三岁有余的二皇子楚檠扭打在一起,一时失手,捅了那二皇子一刀,她与皇兄当时都吓懵了,楚?那时也不过幼龄,他途径瞧见了,却十分淡定,走上去,狠狠踢了那楚檠一脚,然后便认了杀人的罪。

她敢断定,楚?绝非有恻隐之心的人,只是,若非楚?,她与皇兄也不可能活着回大凉。

楚?停下步子:“因为本来就是我杀的。”他神色懒懒,“他的致命伤,不是十六的那一刀,是我踢开他的那一脚。”冷哼了一声,“跟他母妃一样讨厌,死了活该。”

楚?说完,就推门进了寝居,然后锁上。

凤昭芷呆在原地,难以置信,最后,笑出了声,她怎么忘了,西陵二皇子母子,一直视楚?为眼中钉,甚至西陵宫中传闻,楚?母妃之死,与二皇子母妃有些干系。

后来,她与十六皇兄便回了大凉,西陵宫中不久后便传来三皇子楚?早夭的消息,西陵王封锁了原因,她与皇兄查到楚?是被他父皇烧死的。

又过了几年,钦南王楚牧带了常山世子回凉都,还叫楚?,嚣张得连名字都懒得改一个。

“凤十七。”

“凤十七!”

叫了两声都没反应,温思染将一张俊脸凑上去:“凤十七,你在发什么呆?”他大惊,“不是在想男人吧。”

凤昭芷一巴掌拍开他的脸,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觉得楚?,是个妖孽。”神秘莫测得让人半点都捉摸不透。

不仅他,他那个女人更是!温思染点头苟同:“我也觉得是。”他自有一套说辞,“比我长得美那么多,不是妖孽才有鬼!”

凤昭芷觉得她在对牛弹琴。

千里传书,这皇室训练的信鸽,从嵘靖到凉都,两日便能抵达,取下信鸽脚下的信笺,便刻不容缓送去了永延殿。

“皇上,颐华长公主来报。”

顺帝起身:“如何?”

方公公递上信笺,道:“夏和大败。”

顺帝接过信,看完之后,便脸色发白,瘫坐在了龙椅上。

方公公赶紧奉了杯茶递过去:“皇上,只怕此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夏和不仅取不了嵘靖,还赔了二十多万人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顺帝摆了摆手,咳嗽了几声:“去传太子与国舅府苏云亭来见朕。”

“老奴这就去。”

嵘靖南地是温湿之地,气候比之凉都,暖和了不少,连着几日放晴,夜里,漫天星子,月色祥和。

萧景姒睁眼时,便看见楚?,撑着身子侧躺在身旁,不知他这样看了多久,眼睛红得厉害,眼底是浓浓青黛。

他突然扑过来抱住她:“阿娆,你终于醒了。”

声音也是沙哑的,他看起来像……像哭过。

萧景姒不忍心推开他,便拍拍他的背:“怎了?”

他用力地抱着她不撒手,心有余悸的样子:“你睡了快两日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吓死我了。”

两天了,夏和节节败退,嵘靖大军告捷的消息都传了几次,她还是不醒。整整两天,他眼睛都没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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