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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不好,暴露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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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血溅三尺,刀尖扎进了靳炳蔚手背一寸。

他几乎快痛晕过去,趴在地上,刷白刷白的脸,说:“生路。”

一旁狱卒看傻了,用了一天的酷刑都没招,怎么就常山世子随便甩了一刀就降了,不过也难怪扛不住,常山世子那双眼,若敛着,惑人不古,若睁开,勾魂摄魄。

他若认真了,就看你一眼,总归只有两个结果,交出命,或者,交出魂。

当然,狱卒哪里知道,常山世子那随便甩的一刀,没有砍平广王一只手,只是,着着实实废了他一根手筋。

出了天牢,萧景姒由着楚?抱着,若有所思似的,沉默不语了许久。

楚?停下,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脸:“阿娆,你怎么不说话?”

她看着他,目光,太过沉凝。

楚?心头一跳,慌了:“是我做得不对吗?我没有真要拔了他的舌头亦或砍了他的手,我是吓他的。”那一根手筋,当真还是手下留了情的。

若真要玩狠的,他自然是要避着他的阿娆,不能让她瞧见了他杀人如麻的模样。

她还是沉默,良久,问他:“楚?,上一世我死后,你做了什么?”

原来她从来都清楚,她要了一个怎样的楚?,是怎样心狠手辣。

楚?并未迟疑,字字沉声:“不论罪责,大开杀戒。”

不论罪责,大开杀戒……

他只说了八个字,言简意赅地将那场血雨腥风一语带过,她隐隐约约能在脑海里勾勒出那样一副血染凉都的景象,一身是血的男子,穿着他爱穿的白色衣袍,杀红了眼,疯狂而嗜血的模样,浮尸遍地,天下为祭。

那是为了她,大开杀戒。

萧景姒敛下灼热的眸,低头,将楚?的手,包裹在掌心里,低低的嗓音,她说:“不怪你,是他们欠我的,不是你的错。”

楚?怔在原地,耳边是他的阿娆,轻声软语,她看着他,眼眶微红:“毁天灭地也好,滥杀无辜也好,都不是你的错。”

楚?也看着她,跟着红了眼。他的阿娆,是世间最温柔善良的女子,也最是狠心,若得她忠诚,她便竭尽全力地纵容。

一刻钟之后,正是天牢外看守侍卫的交班之际。

幽冷的铁牢廊道里,脚步声渐进,有隐隐回声,人影,被石壁上的油灯拉得斜长。

靳炳蔚抬头,满脸结痂的伤口被灯火照得血肉模糊,他看向来人:“她已经来过了。”唇角,微微上拉,手上血流不止,他痛得抽搐着“殿下,鱼儿已经上钩。”

星月殿内,紫湘敲了敲殿门:“主子,鱼儿已上钩了。”

“你替我去将军府走一趟。”萧景姒有些困倦,窝在楚?怀里,没有动,梦呓似的呢喃:“待到天光破云,你陪我去收网。”

“好。”楚?拍拍她的肩,“再睡会儿。”

子夜时分,月出云层,竟是十分明亮,想来,明日是个晴朗天。

安远将军府外,灯笼明亮,与月色交相辉映。

章周又添了些灯油,取了屏风上的外袍递给秦臻:“将军,后夜天凉,切莫染了风寒。”

秦臻倚窗,凝神不语。

章周便侯在一旁伺候,不作打扰,方入夜幕时分,宫里的七小姐送来了一封信,之后将军便一直在等,怕是,国师大人要有动作了。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会池从外回来了。

“将军。”

秦臻立马回身:“景姒说了什么?”

“将军,七小姐差人来传话了。”会池走近,递上一封信笺,低声道,“七小姐说,万事已俱备。”

万事俱备,便只欠东风了。

秦臻看完信笺便烧了,令道:“会池,传我的口令,召集所有隐匿在皇城的戎平军暗卫,与钦南王府人马于南井村汇合,静观其变,听令行事。”

“属下遵旨。”

秦臻取了兵兰之上的配剑,拔出剑鞘,坐于灯前,用布擦拭着,道:“章周,天亮之后,你去请天家几位王爷来看戏。”

国师大人这是要光明正大地搞事情啊!还是要搞大事情啊!

章周会意:“是。”

天方翻了鱼肚白,凤栖宫的东院,乃承庆殿,竹安公主的寝殿。凤观澜一身孝衣,还未出孝,精神头不是太好,有些憔悴,似乎夜里难眠,早早便起身,焚了一柱香。

金陵莽莽撞撞地从外头跑进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凤观澜未抬眼,将焚香插好:“何事?”

金陵张望了几眼,见四下无人,才走过去,压着嗓音说:“太子妃娘娘来了。”

凤观澜手一抖,灰烬落在手背上,灼得她抽了一口气,揉了揉手,她出殿,正逢萧扶辰走来,凤观澜二话不说,一把拽住她,拉到屋里,关

上门就质问:“你不是和太子皇兄在皇陵守灵吗?怎么回宫了?”不等萧扶辰回话,她便笃定了,“你是私自回宫的?你是不是疯了!没有召令,私出皇陵,那可是抗旨!萧景姒若要治你的罪,谁也保不了你!”

萧扶辰却甚是从容淡定:“公主稍安勿躁,我稍后便亲自去星月殿禀明,我腹中胎儿有恙,请旨回宫休养。”

凤观澜略微一思索:“先斩后奏?你玩什么把戏?”

萧扶辰只是笑笑:“我能玩什么把戏,只盼着东宫安好。”

“你若真盼着东宫好,便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和萧景姒对立,不要算计父皇那把椅子,不要贪得无厌。”凤观澜极少如此疾言厉色,“你和皇兄要斗不过她,除非痴人做梦。”

萧扶辰一语不发,只是唇边笑意,越发僵冷。

天光破云,辰时时分,太子妃萧扶辰拜访星月殿,求见国师大人,恰逢不巧,国师大人出宫处理政务,由星月殿紫湘接见。

日出东方,连日阴雨不见,冬阳微暖,凉都城外东南方向一里,南井村旁,有一处小竹林,不过方圆百米,雾气缭绕,辰时的薄光,照不进去,朦朦胧胧的,不可视物。

一辆马车,停在竹园与南井村之间的深井旁,井旁的参天大树有三人粗,牢牢将马车遮在树荫里。

翻墙而下,一黑衣劲装男子走到马车旁。

“太子殿下。”

马车里,传出来男人的声音,语调急促:“如何了?”

“所有死士都扮作百姓,潜在南井村百米之外,只待鱼儿入网。”

只要将人逼入竹林,瘴气为屏,被围之人,插翅难逃。

“传本宫的令,一旦萧景姒露面,”嗓音凛冽阴鸷,字字杀气腾腾,凤傅礼道,“杀无赦。”

“谨遵殿下旨意。”片刻思量,黑衣劲装的男人请示,“那南井村的百姓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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