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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过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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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即使红螺及时呈上了姜汤和保暖衣物,燕扶楹还是淋雨感冒了,甚至夜晚还昏昏沉沉起了烧。

她半夜迷迷糊糊出了一身汗,热得燕扶楹有些难受。

脸颊两侧不正常发红,燕扶楹无意识地蹙起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还不自觉地把被子蹬开一角,露出一部分衣衫。

这么一来,又着凉了。

她独自一人睡觉,再加上发烧时,人本就睡得更加沉重,燕扶楹也不知道自己发烧。

就这么昏沉地睡到晌午。

次日,在外扫洒的下人听见鸡鸣狗吠的热闹声都咕噜了几番,却不见燕扶楹的身影,只能皱眉把手指搭上饭碗底部,触摸到凉意后,无奈把粥放回后厨加热。

可几样饭菜甚至煮热了又凉了,也不见燕扶楹起床。

红螺本该管这些事的,可她今早有事出去了,出门前特意叮嘱她们照顾小姐吃饭,她们不敢不从。

几个下人人面面相觑,不知谁先出面。

最终还是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人,她放下手里的簸箕,两手随意往腹前的水巾上抹了一下,犹豫着,纳闷地朝燕扶楹屋子的方向望去。

她走近两步,探头探脑地瞅着窗户纱,终究是什么都没发现,不由担心地弯指敲门,踮起脚尖喊道:“小姐小姐,你醒了么?”

“嗯……”

燕扶楹难受地轻哼一声,手指用力,拽紧了被褥,压在下巴和颈肩间,蹙起秀眉。

可光这样躺着也不是办法,她慢慢爬起来,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萎靡不振地回应:“……我这就起。”

“哈……真的,别敲了。”

燕扶楹打了个哈欠,相较于红螺较尖的眼尾沾上了薄薄一层水光,像是柔软花瓣上凝聚出的露水,似有若无地压着细细的睫毛。

下人得到回应,松了口气,安心地小步退回来,拿回簸箕,手上继续筛着杂草碎屑。

燕扶楹晕晕乎乎地起床,凭借着平时的习惯性动作翻被下床,动作自然,却又像是老匠人手下的木偶小人,散漫地完成了对自己的洗漱。

她还在发烧,没什么胃口,神色恹恹,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汤匙柄尾,搅动着白粥,瓷器的碰撞轻微震动着手,发出“铛铛”的清脆声响。

尽管游离的目光和长时间的脸红,已经出卖了燕扶楹发烧的事实,可下人只管手头上的事,不会长时间望着主人的脸,更不会认出这是她生病了。

燕扶楹只是来回搅着粥,吃了两口便不语推开。

她冰冷的手搓了把脸,心里察觉到了不对劲,迟缓地摸了把发烫的额头。

终于确定是发烧了。

幸亏家里备的有常用药,燕扶楹勉强耐着心,翻箱倒柜摸出来俩药包,也没管受潮不受潮,拆开煮了就喝下去,随即又回屋倒头就睡。

草药辛辣苦涩还带着回甘,这股奇怪味道一直如蛇蜿蜒缠绕在她的舌尖,哪怕喝了清茶漱口,还是久久不散。

燕扶楹在睡觉时也皱着眉,一呼一吸间全都是药味,着实是被苦怕了。

或许是药效还没彻底散去的缘故,服用一贴下肚后,等燕扶楹睁眼醒来,温度已经降了不少。

可好景不长,夜里她又起烧。

红螺只能趁着夜色出门,去药铺包药,再匆匆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急忙把燕扶楹轻柔唤起服药。

甚至她见燕扶楹温度不退,第四日下午还勉强抽了个时间,亲自梳洗打扮一番,跑去庙里祈福烧香。

一连几日下来,别说是病人的燕扶楹了,连带着红螺也憔悴几分。

临近年关,幸亏这纠缠不休的病压不过人,终于在某个夜晚,悻悻退了。

当真是来去匆匆。

而燕扶楹和红螺理应几日前准备年货过年,硬生生被这病推迟了。

红螺也是个操劳的性子,这边燕扶楹病好了,终于有空撒了手,一刻也不得闲,那边就急急去忙腊肉和清单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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