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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守株待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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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聘使”,馆主”已经“死”了,这一轮自应该当仁不让地站出来牺牲。

如果为了赢,朱嘉予自然会这么做。

可她不想赢,她就想看乐子。

“司举大人,你不觉得李兄今日话格外少吗?”

李唯简正在独酌,听她提到自己,从容地又饮了一杯,仍是不语。

此话正中徐盛下怀,他正有试探两人关系之意。他总觉得自从沈知序来了固始,李桃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沉湎温柔乡??这让他有点后怕,难道李之前的种种荒唐行径都是装的?

“阿柳妹妹有所不知,李兄今日身体欠佳,故较平时少言寡语。”

呵,现在知道厉害了,一口一个阿柳妹妹。

朱嘉予不领情,添油加醋道:

“看来我们司举大人要徇私了,帮着好友编织的借口未免有些拙劣。要我看,李兄可能就是隐公子,大家以为呢?”

众人交头接耳。

有人不满道:“朱娘子何必咄咄逼人?沈大人不是说了嘛,李兄不是身体不适,我们要体谅。”

有人质疑道:“我觉得朱娘子说的在理。李兄若身体抱恙,又如何一杯一杯地畅饮呢?”

沈知序也猜到,调换身份贴的人极有可能把隐君子的牌给到自己的好友,见朱嘉予这么拱火,他更确定了李唯简就是隐君子,只好保持缄默。

见众人都等待着自己辩驳,李唯简笑吟吟地看向朱嘉予:“没想到虽是短暂相识,朱娘子对李某倒是了解。李某能言,但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依你所见,知序兄这回应该投谁呢?”

这话说得亲昵,席间一时不少人头攒动。

朱嘉予正要开口,李唯简似不经意地向上看了眼头顶,停留了几秒。

她下意识跟着他抬头。

在感受到有目光袭来的刹那,房梁上飞快缩回了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可还是迟了一步,梁上隐隐闪过一截闪着金光的发簪。

得益于朱柳的好视力,朱嘉予一眼认出这个脑袋的主人,正是赵持盈无疑!

这丫头怎么来了?

她瞬间明白了李唯简的意思。

这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里流转的不是情意,而是赤裸裸的威胁。

朱嘉予恨自己大意,被人拿住了把柄,急忙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指认,当即服软。

“李兄抬举小女了,阿柳不过一介弱质女郎,见解浅薄,又哪里能推断出真正的隐君子?只不过见您寡言,多关心了一嘴而已。”

沈知序本见她即将利刃出鞘,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虽不明所以,但他厚着脸皮骑驴下坡,随意献祭了一位幸运观众。

这位幸运观众的出局自然不影响场上局势,游戏继续。

第三轮,朱嘉予主打一个乖巧懂事,李唯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也跟着肆意攀咬,指哪儿打哪儿。

李唯简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从朱府初见起,每一次遇到她都谈不上顺利,甚至她本身于他就是阻碍。

在算筹之内,他并不讨厌她时不时的挑衅滋事。

可若这种小打小闹出了格,他也不会对她例外。

好在她还算识趣,没有让他为难。

三轮结束,司举没有检举成功,隐君子和他那审时度势的聘使获胜,剩下的全员罚酒。

徐盛见沈知序对己方的失败痛心疾首,以为他本意是想借酒令立个明察秋毫的英武形象,不料被李桃李抢了风头,心中不甘。

于是他自作聪明地提出要让沈大人今夜潇洒一下,忘却不痛快,不醉不归。沈知序正有拉拢众人,与光同尘的意思,自是爽快答应。李唯简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这让徐盛略微宽心一二。

在众人各怀心事的虚假和谐中,宴席已近尾声。

朱嘉予迟迟等不到赵持盈现身与自己会面,心急如焚,只能询问半路赶来的小栀:“持盈她有没有对你提起过她要干什么?”

小栀也是满头雾水,一问三不知。

朱嘉予虽格外担心她出事,但面上仍端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不去问李唯简。

幸而不等她内心挣扎完毕,赵持盈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梁上闪现到厅内,还扮作侍女模样进来端茶送水。

朱嘉予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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