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杀猪盘(2 / 2)
王廷瞻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可不幸的是,王二狗好赌是事实,欠了不止五百两银子也是事实。
按理说,王记猪肉铺的生意不错,他人也勤快,又是个独身汉,一年挣三百余两足以让他过上有滋有味的小康生活。
可他偏偏于两年前染上了赌瘾,头年他行运号,有赢有输地陆续挣了百两银,去年他胃口大了后却再也没赢过,林林总总在各家赌坊加起来输了五百两金。
王二狗把原先宽敞体面的铺子卖了,在旁边支了个更小,更寒酸的铺面。卖掉铺的钱加上先前攒来准备置宅成家的积蓄,一共凑了差不多九十两金,给各家债主分别还了一些,讨来月余的缓冲期限。
月余的期限早过了,今天来的就是追债追最紧的那家。他家欠的债确实清了,可这头一清,怕明天消息一传开,其他家债主也要紧赶着追来了。
听完王廷瞻的叙述,朱嘉予快要裂开了。
五百两金的债款,按大梁民间普遍的年20%利资算就是六百两,现在还剩下四百六十两,就算整个朱家掏出全部家底,怕是也还不完啊!
她开始默默估算办学两袖清风,还经常接济贫苦学生的私立科举学校校长朱松柏同志的存款和资产有多少......
赵持盈掰着指头算了算:“王大叔,所以你现在差三百六十两金不算利息?那利资是多少咧?”
“赌坊不成文的规矩,都是按月四分息偿还。”
“什么?!”
朱嘉予彻底坐不住了,她大喊一声,吓得路人频频回首。
时人用单利计息,月四分息换算过来就是年48%的利率,王二狗欠的五百两金赌债经过一年后就翻到了七百四十两,现在剩下六百两。
赵持盈和阿茗都不擅算学,见朱嘉予反应这么大,他们忙问她具体数额是多少。
“六百两。”朱嘉予?目切齿地从牙缝里逼出这几个字,引得旁边二人同时倒吸了口冷气,她怒指着王廷瞻,“王大叔,请问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王廷瞻被她眸中寒气?到,侧过头去不敢直面她。正巧余光瞥见立在那里的赵持盈和阿茗,他小心斟酌了一会儿,半响才答道:“先前你不是一心查案,我想着此间事一了,很快就可以咳咳...所以没顾上嘛。”
朱嘉予他这拙劣的理由被逗笑了:“你觉得我查案有那么快?”
不对,王大叔不是这么乐观的人啊。
她一抬眼,就撞见了王廷瞻心虚地到处乱喵的眼神。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朱嘉予上前一步,逼着他同她对视。
“好吧,”王廷瞻长叹一声,“其实是因为从三个月前,就没有人来追债了,王二狗...我说我自己,当时心大,问了几家,听说是有什么人帮我摆平了,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了脑袋,也没去查那个神秘的好心人是何方神圣,到底帮忙还了多少。”
“小朱啊,”他难得严肃地板起脸,“听我的,你别?这浑水,我会想办法的。”
朱嘉予渐渐冷静下来了,她仔细想了想王廷瞻的话,琢磨出了几分不对劲。
这件事从头到尾怎么这么像一出针对性的杀猪盘?
王二狗好好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为何会突然沾上赌瘾?
还有,三个月没来催债,偏偏今日在她和徐盛正面宣战后来……
妙啊,她正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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