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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蝴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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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这封信,许是与镔铁刀有关。

果然,太子在信中说道,若荣龄在暗查中有需襄助的,可随时调用北直隶巡按御史冯宝,他正在保州。

他笔锋一转,又提到与新罗作战的锦州军中出现一批镔铁刀疵货。

看到这里,荣龄停了停。一南一北,南边刚凭空出现一批镔铁刀,北边就有了一批疵货。这一多一少间,荣龄很难不将二者联系。

她想了片刻,又继续看信。

最后,太子闲闲添了一句,若荣龄在保州遇见一名唤王序川的男子,或可倚仗一二。

王序川?

荣龄在脑中搜寻,却没找到半分与之相关的记忆。他是朝中新贵?是春宫清客?

半晌后,她作罢??不论是何身份,他总归是东宫的人。

太子的信不长,百余字不过告知荣龄几样事实,却半分不曾提及东宫的态度。

荣龄不意外。

如今宫中长成的皇子有三。

太子荣宗?行首,出身关陇瞿氏,既嫡又长,性温且平,最受文官拥戴。可惜当年的瞿氏押错宝,没在大梁立国时出几分力,如今的他们只好领几任闲差,不复关陇豪族的煊赫。

二皇子荣宗阙出身赵氏,“开国三大功臣”之一赵文越是其亲舅。凭借赵文越的功绩,赵氏牢牢把住兵部与大半个枢密院,在军中权势极盛。

三皇子荣宗祈最不引人注目,乃林氏之子。林氏在前元有个“江南诗家”的美名,可战乱一起,早没了声势。荣宗祈喜好风雅,一年中总有半年的时间游历在外,他见山赋诗,遇水作文,直让倥偬一生的建文帝感叹,荣家不多的文脉全点在他的身上。

镔铁局由兵部武库司所辖,是明晃晃的二皇子党。

在太子与二皇子摩擦愈多的当下,东宫自然不便公然插手表态。

因而荣龄想,她在暗中查,那位王序川,定也隐在暗处。

只是他究竟是谁?

放下太子的信笺,最后只剩张大人的信。

说来也怪。她虽不记得张大人的样貌,却月月与他通信。二人不曾体味少年夫妻的情浓,但鸿雁往来多了,总生出几分惦念。

三年前,前元勾结瓦底,大关告急。荣龄只来得及与张大人行完三跪九叩之礼,便一扔喜扇,连夜赶回了大关。那之后,她也忘了大都尚有便宜夫君,大半年未与他联络。

这婚事本由披香殿做主,并不合荣龄的心意。

可当“郡主因夫家穷酸不满婚事,张大人攀高枝遭弃成大都笑柄”的消息传至南漳,荣龄绕着扶风岭转了几日,终难心安。

“父王,张大人因我沦为大都笑柄。他本是堂堂的少年探花,最是无辜…”她在南漳王墓前纠结,“父王,我总当回护他?”

一月后,一位着绯束冠的老者敲锣打鼓地来到张家小院。

“张大人,下臣多日不曾请安,是下臣之过。”年逾五旬的南漳王府长史深深一拜,“郡主已交代,今后下臣亦由张大人驱使。”

于是,荣龄收到的来自张大人的第一封家书便只有一句话??“郡主何意?”

荣龄看不惯文人一封信绕八百个弯的习气,反是欣赏张大人直言宗旨的文风。

于是她也不再迂回,只说自己听了大都中人嚼舌根,中伤于他,此事是她考虑不周。他二人既担了夫妻的名分,她会护着他。

以此为始,荣龄与张大人总有书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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