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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投筹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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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氏对于镔铁局的掌握,当比她想得要深。

“想知道的,”荣龄点头道,经过十几日的调教,她行礼的姿势已规矩许多,“可相公曾教我‘人知百味,心苦万千’。大人不曾交待的事,我知道也没好处。”

闻言,独孤氏抬头看她一眼,奇道:“你相公听着像个读书人。”

荣龄道:“是啊,读了很多年,可一直考不中,倒把身子读垮了。”

“可惜了,”独孤氏道,“我看你也不大怨恨他。”

荣龄摇头,语气颇重地否认道:“因为相公读书,家里花了许多钱。他去后,婆婆和小叔就想卖了我抵债。要不是这样,我定为他守寡。”她叹一口气,“相公对我很好,他是好人,只是好人不长命。”

荣龄说着,心中不住地合十作揖。只求张大人这个好人万不要计较她的胡言乱语,以及她早就过逝,从没见过的婆婆别在地底下听见她的大不敬。

语落,独孤氏没再追问她。

荣龄抬起头,小心地看她一眼,却意外地在独孤氏一片翠绿的瞳仁中看到物伤其类的悲悯。

荣龄一愣。

只是这层淡淡的悲悯很快叫走入中堂的黑衣男子打破。

荣龄侧耳,只听见他气息沉深,落步却近乎无声??显见的是绝顶高手。

独孤氏迅速收起这一刻的脆弱,她挥手让荣龄退下,问那黑衣人,“你怎的来了?主人让你来的?”

荣龄沿那人来时之路走出莫闪居,风吹来,她似闻到一阵此时不应出现的桃花香。

不多时,独孤氏的马车驶出镔铁局。

她是去见口中的主人?可她的主人又是谁?

是二皇子荣宗阙的母家赵氏,还是那颗早就埋在大梁的毒牙??花间司?

荣龄沉思再三,决定缀在后头遥遥地跟上去。

马车沿着大清河走了许久,待至保州城内,又钻入小巷慢行。

荣龄不敢跟得太近,因而只攀上坊口的钟楼,在高处看它七拐八弯地绕路。终于,马车驶入一座院内有两株古银杏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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