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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喜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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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姑姑在一旁帮腔,“郡主,陛下与娘娘是这样说。”

荣龄猛地站起,困兽般盯着那个一脸得意的小团子。

她不明白,建平帝与玉鸣柯为何会以为,她能看在荣毓的份上心软。可事实上,荣毓存在的本身便是对荣信的挑衅、侮辱。

她见到荣毓,只会更愤恨难平。

张廷瑜看出不对,放下怀中的荣毓过来拉她。

□□龄连他也怨上??这个混蛋,刚刚还抱着人哄得开心。他过来做什么,又要劝她忍下,让那小丫头留宿?

荣龄手一甩,不让他碰。

张廷瑜冲额尔登与曹姑姑使了个眼神,曹姑姑抱上荣毓,忙退了出去。

花厅中只剩他与荣龄二人。

张廷瑜再次拉过荣龄的手,便是挣扎也不放,“我明白郡主的难过。郡主定是觉得,若让公主留宿,是叫老王爷蒙羞。”

“知道你还…”荣龄恨恨转向他,“你还为他们说话?”

张廷瑜摇头,“那郡主可知,公主与曹姑姑来时,王府门口的侍卫本不肯叫他们入内。”

侍卫们都曾在南漳三卫杀敌,待伤了或是上了年纪才回大都领一份闲差。

可以说,他们是大都最崇拜南漳王荣信的一群人。

因而,他们也最怨恨曾经的南漳王妃,如今的玉妃娘娘。

“可长史赶来,喝退了他们。”张廷瑜问,“郡主可知为何?”

荣龄冷静一些,心中隐隐有答案。

“长史私下里对我说,郡主远在南漳,沾的又是刀尖舔血的军务。他跟了老王爷一辈子,自然知道中枢的一句话、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或便能让边境多千百条冤魂。”

额尔登花白的发在余晖中更加显眼,“南漳王府叫雨打风吹去,如今还有几个人?她当年做得再不堪,到底也是郡主的亲娘。日后郡主若真有难处,许还得她在皇帝面前求个转圜。”

老长史沉沉地叹下气,“张大人,老奴明白郡主的心结,可老王爷已走了这么多年,再多的怨恨也不会比郡主的安危更重要。老奴陪不了郡主几年了,往后,还得大人你多劝劝。”

张廷瑜转述完额尔登的话,荣龄眼中有细微的水光。

她沉默着,良久才低低道:“是我没用,让他们担心。”

张廷瑜揽过她,让她伏在自己胸口,“郡主这是要羞死世上的庸碌之人吗?”他刻意说些俏皮话,“郡主娘娘一柄玉苍刀横于上罗计长官司外,哪个不要命的前元人有胆上前?”

荣龄拧他腰间的肉,“前元人敢不敢我不知道,张衡臣你定是敢的。”

她在张廷瑜胸前擦干眼中的水渍,抬起头来又是一条好汉,“你还敢抱着那小丫头气我。”

张廷瑜也不躲,打趣道:“郡主这是吃个七岁小娘子的飞醋吗?”

这话捅了马蜂窝??荣龄手中力道发狠,他疼得语调一颤。

张廷瑜忙讨饶,宽大的手掌轻抚她后背,“不是气你,只是觉得…如今的她很像年幼时的你。”

很像…那年在庐阳的船中,叫他的一只野菜包子砸中,气呼呼地抬头望他的小娘子。

荣龄奇道:“你又没见过幼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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