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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公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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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终究用命护了她一次。人各有各的秘密,江问月决定先把自己的底细摸清再说。

她在卧室中一顿翻找,从妆台抽屉里找出了一块木牌。

它与先前白兰手中所持的一模一样。

江问月想找的其实不是这个,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块木牌大概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就是不知道效率如何。江问月端详了一下,把它放到怀中。

她又翻了一阵,发现枕头下面窝着一件青色的道袍。江问月将衣服拿起,比划了一下,正好是自己的尺码。

她把道袍摊在床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什么都没摸到。

“藏得还挺隐蔽。”江问月目光落在道袍的针脚上,凑近了细细端详。看得快要流泪的时候,她终于在领口处发现了端倪,这里的针脚排列与其他地方不同,密密匝匝间似乎绣出了个记号。

这记号,她再熟悉不过了,正刻在谢霖之前给她的那块玉佩上。

果然。

贺逍不是偶然搜查到这间医馆的。宗门不仅通过玉牌监控弟子,还在衣物上留了这一手。

为了学生的安全,真是尽职尽责。

江问月将道袍塞进布包,抬头看了看天色,晌午已过,日头已经开始偏西。

白兰站岗站得昏昏欲睡,索性蹲在门口,用树叶练起了御风术。她双手虚握,嘴里念念有词,一片树叶轻飘飘地浮在空中,随风打着旋儿。

江问月在赌坊用透视看过白兰用风控掷小骰子。如今,她在尝试用风把树叶沿着经脉撕开,精细程度简直像外科手术。

所以她练了几次就想放弃,正巧碰见江问月从房子里走出来,立马又装出一副刻苦修炼的模样。

“给那棵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杨树留几片叶子吧,”江问月半开玩笑地叮嘱了一句,“我出门去查一查这病,要是宗门那群人来了,用木牌传消息给我。”

虽然他们要明日才能追到这里,但她怕出现什么变数。

她原本计划着去找那阴人,谁知刚走出门没多久就得知,那人已经被叶之远捉了,效率颇高。

凉州知府衙门内,那位阴人正被两个士兵死死按着跪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半点狼狈的觉悟,还时不时抬头瞥一眼正堂,完全是一副“反正也死不了”的模样。

江问月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叶之远坐在正中,神色冷峻。叶菡也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显然对陈半瞎的轻慢态度不太满意。

“陈半瞎,”叶之远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且有威慑力,“你为何散布那些谣言?”

陈半瞎嬉皮笑脸,露出几颗黄牙,满不在乎地说道:“大人,哪儿来的谣言?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叶之远目光一冷:“莫非你亲眼见到了那盲婆不成?”

陈半瞎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得意:“我当然没那个能力,但那些仙人有啊!”

这话一出,叶之远眉头一皱。

“仙人”自然指的是修士。

江问月:“对方长什么样?”

陈半瞎:“我这眼睛不大好使,只看了个大概。不过……他穿青衣长袍,背着一把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问月摸了摸下巴,贺逍那群人没带剑,难不成是矿场那一拨?

这群人若真查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跳出来亲口说,这么扭扭捏捏地借人之口图啥?

江问月准备再激他两句:“你要怎么证明?我倒觉得你像是随便编个人出来。”

陈半瞎道:“千真万确!不信你看我荷包!”

士兵把陈半瞎的荷包交给赵之远,赵之远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黄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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