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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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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的花轿不知道晃晃悠悠走了多久,南有音犯瞌睡偏头小睡一会儿又醒过来,徐寂宁仍迷迷糊糊地倚在她身上,他的手也仍被她握在掌中,只是手的温度偏高,竟有些发烫。

跟一个睡着的人呆在一块总归是无聊,南有音拉开轿子的帘子,瞧瞧究竟走到哪里了,手指将将触碰到帘子,虽然身体动作幅度相当轻,但左边身子一轻,徐寂宁醒了过来。

“你醒啦。”南有音道,那只被她攥在手中的手逃脱了她的掌控。

徐寂宁脸色发白,弓着身子,一只手死死捂住嘴。

南有音忙问:“你怎么了?”

徐寂宁一脸菜色,艰难道:“这轿子晃得我有点想吐。”

南有音顿时花容失色,想示意轿夫停下,但徐寂宁制止了,本朝风俗回门的花轿中途不能停下,中途停下一则寓意不好,夫妻半道而终,二则风俗就是风俗,不遵守就免不了受人议论,徐寂宁觉得不应因此叫身边的姑娘身陷漩涡。

南有音只好迅速在轿子里寻找有没有痰盂之类的东西,紧张道:“你不要吐我身上!松梯好不容易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

逼仄的轿子中当然没有痰盂,徐寂宁干呕了两声,南有音绝望地注视着强行忍住恶心的徐寂宁,见他干呕的眼角发红,又不由得有些可怜他,最终挣扎一番,抱着必死一般的决心,毅然决然道:“你要实在忍不住就吐吧,我不嫌弃你。”

“这怎么行,”徐寂宁忍过一阵恶心,虚弱地靠在轿子一边,说道,“回门宴上我吐你一身,这未免太不像话。”

南有音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打了一个寒颤:“回门宴上新姑爷吐了新娘子一身,天哪!如果这样我这辈子都会被我弟弟笑死的!”

剩下的一点路程里,南有音一直忐忑紧张,但徐寂宁似乎没那么想吐了,只是闭着眼睛,蹙着眉头,虚虚倚在轿子上,只在偶然睁眼瞧见南有音那双大眼睛满是焦急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有些不自在,便说道:“我不至于忍不住,今早我又没吃什么东西。”

南有音随口接道:“今早没吃多少,可昨晚又不是没吃。”

徐寂宁感到一时气闷,头也发晕起来:“你能不能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都说了我会忍住不吐出来的。”

“我倒不是担心那个,”南有音解释道,“我是看你脸色很差,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还好。”

“真的吗?”

“真的。”在南有音明亮眼睛的注视下,徐寂宁感到了几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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