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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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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齐蓟不得而知。

她只是史无前例地直接住进了伊坦纳的寝宫,并且令人惊讶地活过了一天、又一天。

齐蓟还发现,来刺杀伊坦纳的人真的可以用源源不绝来形容,幸好这个暴君的感知敏锐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那些千奇百怪的暗杀者没有一次能够踏入他的这间寝宫。

金发的暴君每次都记得将被捉住的刺客带出齐蓟的视线范围,在持久得不可思议的惨叫声消失之后再回来,身上有沐浴过后的玫瑰花香,匆匆披上的袍子一尘不染。

而以往每次都会被大片株连的侍女们在拜她所赐、连续几次得以逃命之后,态度从麻木到惊讶,并且悄悄开始流传起了微妙的传言。

??这位被毒哑的宠姬啊,有黑夜似的眼眸与长发,从容又温柔,她一定是代表着夜与静谧的女神吧。女神化身前来,是为了教会我们那不得安宁的暴戾君主何为宽宥。

又被当成了女神的齐蓟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在担心的也不是隐约听到的反叛军越来越多的消息,而是又一次头痛发作的伊坦纳。

宽大而厚的床榻柔软得恰到好处,伊坦纳的寝殿之中燃着的并不是浓重的香料,而是清淡的具有安抚效果的药草,在齐蓟指挥下侍女们大多数时间都把窗扇大大的打开保持通风。

这异世国度的首都气候可以说是舒适了,连深夜的风都不会过凉,很多平民甚至干脆不装窗户,只在体弱的老人睡的角落挡上厚帘子而已。

然而这些都无法帮助伊坦纳变得稍微好受一些。

他背对着齐蓟躺着,衣袍宽松,戴着金环的修长手臂自然地垂落着,仿佛只是在小憩。

然而齐蓟知道他现在其实浑身都是绷紧着的,剧烈的疼痛在要命的头部神经持续侵袭,席卷起足以冲垮一个人的灵魂的海啸,如果是意志稍弱的人,这时都早已惨叫着用头去撞一切东西了。

他看上去非常需要一个怀抱,但齐蓟只是静静坐在离他有一点距离的地方看着。

这是伊坦纳在最开始就警告过她的内容,暴君牵着少女的手触碰自己的额头,仔仔细细地把自己发病时的样子和心情都和盘托出,用最大的善意告诉她??一定不要去接触那个时候的自己,即使模样再痛苦也不要去怜悯他。他无法保证永远能够自控。

“米拉,保护好你自己,才是对‘伊坦纳’的心而言最重要的事。”他这么说过。

所以齐蓟放轻了呼吸,等着他再一次地靠自己熬过去。

风从镶满宝石的窗框中吹进来,逐渐地,带上了露水的凉意和迎着晨曦开放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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