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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琰回来悄悄同我炫耀说:“赵鸢,我看见太子了。”
他脸上满是憧憬,将太子夸得天花乱坠。他说太子当真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那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他眉若朗星,谁看了不说他和谢姐姐是一等一的登对。
末了他发自肺腑地感慨,他说真羡慕谢小五啊,居然能有个当太子的姐夫。
我急忙伸手捂住了阿琰的嘴,眼睛十分心虚地瞟向了长姐的方向。长姐在阿琰的话里站起身,却一语未发。
我屏住了呼吸,直等到长姐的身影被不远处的月亮门吞没,这才狠狠地弹了下阿琰的脑门:“你是疯了吗?这种话也要当着长姐的面说!”
阿琰捂住脑门,气得脸颊泛红,他嚷嚷道:“赵鸢!你居然敢打我!”
他是不记吃也不记打的,往后的日子里阿琰还是时不时地在我们跟前念叨着太子的好。我时常怀疑这些都是他从祖母那里学来的,因为祖母就曾当着长姐的面故作不经意地说过差不多的话。
彼时距离谢家姐姐出嫁已有半年,在这半年里,祖母是实打实的看见了“太子妃娘家”这个头衔令谢家人在人前被抬至了何等高度。以往她们去那些个达官显贵的家里参加宴席时,谢婶婶总是会与我阿娘坐在一桌,然而现在却也半推半就地坐到了祖母的旁边。
于是祖母第一次开始认真地审视起了她的两个孙女。
她的目光落在了长姐的身上,此时长姐已满十八,却仍然尚未婚配。祖母横看竖看,也没找出长姐身上有比其他家小姐差的地方,可为何只有她的孙女,到现在却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
祖母就只有这一点值得称道,她从来都不许外人说我们姐弟三人有一点的不好,因为在她的眼里,我们身上流着的有一半都是她儿子的血,旁人若是挑我们的错处那就等同于是在说她儿子的不是。
因而,在她的理解力,她觉得既然隔壁的谢家妮子都能嫁到皇城里去,那她的孙女配个王侯将相应该也不是个什么难事。
祖母在长姐面前足足念叨了半年,她每次说起这些换汤不换药的劝嫁发言时,总是会以语重心长的方式,将那句经典的“我都是为了你好”穿插在其中:
“婉柔啊,祖母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说这世间的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你就说隔壁谢家,你以前跟那个谢微关系好吧?啧啧,你只看人家当上了太子妃以后,隔壁的谢家在外边是何等的风光。婉柔啊,你可别觉得祖母?嗦,祖母说这些话全都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你也该多出去走走了,那些戏文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开场一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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