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2 / 2)
我愿意吗?我不知道。倒不是说谢小五人不好,可我总觉得自己读了这么些书,合该派上些别的用场,而不是说年纪一到,就要嫁做人妇。
于是我语带敷衍,我说我的亲事还是等到以后再说吧。
于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我十五岁。这年十六岁的谢小五风光无限,他年纪轻轻就进士及第,成了新科状元郎。打马游街这天阿琰硬拽着我出门,他一早就在附近的茶坊的二楼定了间雅室,为了能出这一趟门他还特意男扮女装,拿着我的衣服钗环后跟着银朱姐姐捣鼓了好一阵,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一路上阿琰的身份无人察觉,他们只当他是伺候我的丫鬟。我们百无聊赖地等在茶坊里,当披红挂彩的谢小五骑着高头骏马从街上经过时,我听见了四周那好似浪潮般的尖叫声,携着一张张帕子一只只荷包,在半空中划出了道道弧线,最后精准地落到了谢小五的身上。
阿琰催促我也丢了荷包过去,可我因出门匆忙,浑身上下只戴了一块先前谢婶婶送来的玉坠子。
那和田玉制成的玉坠子被雕刻成了锦鲤的形状,我觉得样式十分别致便经常佩在腰间。阿琰被周遭的热闹气氛带动,他不顾我的阻拦,扯下了我的玉坠子,朝着底下的谢小五的脑袋用力地扔了过去。
我的目光有些心疼地黏在了坠子上,随着它飞出了窗外,一直看到它落到了谢小五的脑袋上,我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坠子值钱得很,万一砸在了地上实在是可惜。
平白被玉坠子砸到脑袋的谢小五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脑袋,他望着手上那砸得他脑壳生疼的“罪魁祸首”,于人群之中抬头,隔着旁边飘落的花瓣,与我的视线撞了满怀。
我自觉被抓包,见躲闪无用,只能扬起嘴角尴尬地笑了笑。谢小五倒是比我笑得更开心,我至今都不知道我当时我的样子究竟是哪里逗乐了他,能使得他的脸上出现那般明显的笑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我的玉坠子收进了怀里,转而继续看尽长安花。
那天阿琰意犹未尽,他已经许久没迈出过家门一步。回府时他脱下了那一身女子的衣裙,还在同我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京城在这三年里发生的变化。
他说新开的那家张记里卖的糖荔枝比原先薛记的好吃太多,又说望仙居里的盘兔他都好久没进到店里去吃过新鲜的。
我见他对外边的一切心向往之,便说大不了让府里多做几身姑娘家的装束给他备着,想出去的时候乔装成女子即可。然而阿琰听了我的提议却只是摇头,他说出去过一次就够了,万一让人察觉出不对,他害怕会连累到还在北边的长姐。
“我虽生得瘦弱,可我究竟不是女子,总会有被人找出端倪的风险,倒不如安心地待在府里,等着长姐的消息。”
阿琰的表情失落,像极了那年他站在窗子后边跟着长姐和夫子的讲话时的样子。我听着他的话呆愣在了原地,他如今待在京城都如此的小心翼翼,那还在军中的长姐,又该过着怎样的日子?
我想象不出,也不敢想,只是让人多去采买些外头的点心果脯回来。闲暇时我会和阿琰坐在园子里看书打发时间,想想就觉得好笑,曾经上学念书被我两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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