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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亲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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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丑奴:“……”

两人一时无话,山坳里也静得连风都没有,气氛明显尴尬下来,陈丑奴转开头去,默默搜肠刮肚,却还没等找到话题,女人突然从树上跳了下来。

她大概是一时眼拙,又或者是被腿伤拖累,这一跳,不偏不倚地跳到碎石块上,把脚崴了。

陈丑奴两步并一步,电光火石间将人拎了起来。

轻松如拎一个鸡崽。

女人:“……”

腿伤确实是个负累,虽给他千钧一发间提住,却也还是裂开了些,女人咬牙忍痛,抓住男人又湿又硬的小臂站直,一抬头,整个人又是一震。

她绝对不娇小玲珑,可此刻站在男人面前,目之所及,居然只是他块垒分明的、最上一层的腹肌。

她抬眼睫,盯着上面那一片还泛着水光的胸膛,气息一滞。

这……莫不成是个野人?

陈丑奴握住女人肩头,温软的触感像一团微微的火,从他掌心一径地向体内烧去,他有些慌乱,忙撤手,正想后退一步,不料女人又开始东倒西歪,只好再施以援手。

女人重新被他扶住,略一蹙眉。

陈丑奴鼓起勇气:“我背你回去。”

他不等女人回答,似乎觉得这不需要回答,反手将肩上披着的湿衣服扯下来系在腰上,屈膝一蹲,眨眼便把女人背到了背上。

倾斜的樟树枝桠从女人头上擦过,树叶勾扯发丝,疼得她轻嘶了声。

陈丑奴后知后觉,忙屈下膝盖:“抱歉。”等走出树下,才又站直起来。

女人:“……”

星如莹水,两人披着一层银辉向山坳外走,风吹在四野,渐渐吹干男人上身的水渍,女人搂住他的脖子,视线停留在他侧脸上。

月下的男人沉默,坚毅,他脸上的疤,像一条条斑驳的树影。

女人注意到他藏在这片树影里的眼睛。

那是一双大海般深邃、沉静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突然问。

“陈……”陈丑奴张口,顿了一瞬,“丑奴。”

“名字。”女人重复。

陈丑奴脚下微滞,走入山影深处,轻轻道:“泊如。”

女人微微一笑:“恬淡无欲,自在安然,好名字。”

蜻蛉、蛐蛐在草丛里吱吱低唱,陈丑奴问:“你呢?”

“白玉。”女人的声音依旧冷冷的,像月下的湖水,流过陈丑奴耳廓,令他又有一种沉入水底的感觉。

“‘清清白白’的‘白’,‘冰清玉洁’的‘玉’。”

如梦如幻,似近又远。

“明白吗?”女人挑唇,歪头,直勾勾看他的眼睛。

陈丑奴跳下山径岔口,一间树影掩映的青瓦屋映入眼眸。

“明白。”他点头,眼底映着那间青瓦屋。

女人凝视着他眼里的倒影,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笑了。

幺婆婆发现陈丑奴这两天有些反常。

相亲失败的第二天,幺婆婆就来了个大早,照旧拉着嗓门问陈丑奴缘由,陈丑奴把她截在院内,一面瞅白玉那屋,一面支支吾吾应付,幺婆婆把手中拐杖敲得“咚咚”响:“你就老实说,是不是嫌弃人家是个寡妇?”

陈丑奴答:“不是。”

幺婆婆又问:“那是不是嫌弃人家带着娃?”

陈丑奴脑海里闪过何素兰后背那张肉团团的脸,答:“不是。”

幺婆婆心急如焚:“那是什么呀?”

陈丑奴不想再答,走进厨房去,给幺婆婆端了碗刚热好的鸡汤来,幺婆婆气势一收,乖溜溜地被陈丑奴牵到石桌前坐下,先行喝汤。

喝完汤,陈丑奴托幺婆婆明日带些山药、黄芪和包伤用的纱布、金疮药来,幺婆婆一听,便感觉不对劲,连问缘由,陈丑奴只道自己进山狩猎,受了些外伤,没有提白玉之事。幺婆婆目不能视,又不曾进屋,故而不疑有他,一听他身上有伤,当下便把何寡妇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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