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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发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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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田地?”

心上被捅个窟窿的结果就是,风一吹,里外都呼啦啦地疼。

“我沦为什么田地了?”她猛拍自己胸脯,“我站着挣钱,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去坐台当三陪,我沦为什么田地了?”

“是,我站街头发过传单,我在快消店里卖过衣服,我在外贸厂里跟过业务,我给艺人做过助理,可那又怎么了?这些工作到底怎么了?所以我就什么都不配了吗?我就没尊严了吗?”

这些年的心酸,她觉得更像一场笑话。

她自己说出来都想笑。

笑着笑着,泪就跟着落下来了。

钱文茵张口说不出话来,大概是没意识到女儿反应会这么大,有点被吓到了。但她向来当父母摆架子那一套做惯了,也不习惯对着谭千渝做小伏低,只梗着脖子道:“你真是没大没小,就知道冲你妈吼,喊你相个亲怎么了?跟杀了你似的。这几年你过得不容易,难道我就很容易吗……”

说着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抹眼睛。她是懂得怎么拿捏谭千渝的,她跟他爸一样,吃软不吃硬。

果然谭千渝见她这样,也不说话了。

用袖子胡乱擦擦脸,提包扭头就走。

谭千渝只身去了清吧,快喝醉了才想起来翻手机摇人,开口就是:“胡珊珊,过来陪我!”

自然胡珊珊是听不见的,手机最近联系人里她的名字跟旁人挨着,她眼睛一花,就这么点错了位置。

“你在哪?”话筒里的男声清冽,声线干净,尾音是微微的上扬。

“哦,不是珊珊,你是谁来着?”她已经糊涂了,看了眼手机屏幕,才喜笑颜开,“姜也!”

“嗯,你在哪?”

“我在……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又不喝酒,我找胡珊珊去。”她莫名其妙就生了气,要挂电话。

“你告诉我,我过去跟你喝。”也不生气,甚至含笑,却是微微带着凉意的。

“好,好,你们谁都行,我在蒸馏所。”

她挂了电话。

好在整个q市只有一间叫这个名的清吧。

灯光昏黄,环境一片昏暗。到处烟雾缭绕,背景是一首迷离的女生烟嗓慢摇。

姜也推门而入,在里面转了一圈,终于在靠近调酒师的吧台看到了她。

她依旧是白天那身打扮,驼色针织翻领短袖,搭配烟灰色筒裤。干净利落,更显人修长单薄。

那截莹白的手臂立着,端着一杯样子奇特的酒。

酒杯外面晶莹剔透入如同裹了层厚厚的不规则水晶,那酒液是海蓝色的。

浓稠的蓝聚在当中,看不清楚。

“谭千渝。”他唤她。

“嗯?”她扭头看人,见来者是他,笑得眉眼弯弯,“坐着里。”

她拍拍身旁的高脚椅。

那酒就是在那一刻没端稳从她指尖滑出去的。

他赶忙凑过去扶正。

近距离看她,嘴唇依旧红得热烈,但其他妆容全部都没有了,只剩眼圈红红的。

“你怎么了?”

“幸好幸好,”她似是未听到,长舒口气,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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