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钱瑞凤从书架上抽了几本书,“你若是去,又该把你父亲气出来。”
“下一次想要过来,就在这个架子上找,这些是基础,你先看着。”钱瑞凤将书递过去。
虞寄书接过来翻了一下。好些是之前的将作大监的手稿。
他心道:这个屋子还真是宝。
“父亲他们为国如此,真是厉害。”虞寄书似有感叹。
“你先前不还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虚伪,”钱瑞凤给自己也挑了两册,“声音大的把屋顶都能掀翻。”
“那时候少年心性,觉得非黑即白。”虞寄书摇摇头,否决了当年年少的自己更是前世的自己,“父亲他也结党营私,又为国为民操劳。”
“虽然我不喜这样,但也不该否认他人之为,”虞寄书抱着怀中的书,“祖母,我之前认为每一个官宦都该怀有济世安民的心思。”
“可我现在不这么想,只要有一个人会用,即便是奸诈之臣她也能运用自如。”他看向进门的书桌。
似乎有一女子,忙忙碌碌,从案头上拿出一册又一册。
他那时很不待见李温琼,原因很多,最开始讨厌,就是在这个地方。
见她在祖母的默许之下一点一点侵入自己的空间,又看她怎么喜欢读书,应该能知道这表面上繁华的长安内里腐朽不堪,找了个机会告诉她应当仿效太宗长乐公主劝谏,让圣上励精图治,给天下百姓一个平安之世。
她却反问圣上所作所为何错之有,平民百姓如何与她何干。
说出这话时,案头的烛火微动,李温琼眼中温暖,嘴上薄情。
“孺子不可教也。”虞寄书甩下这句话就走,嘴里骂骂咧咧,“本以为她和祖母一样好读书,竟然和李胜他们一丘之貉,不愧是一个种。”
气的极了,他大声吼道:“李温琼,你冷心冷情,同我虞寄书道不同,这场赐婚就是个错误。”
“我迟早要和你和离!”
后面种种,却让人唏嘘。
“你四年未归,家书传来,你字里行间的怨气还在,原以为你不会有什么变化,”钱瑞凤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落寞。
欣慰的是虞寄书终于得到成长,落寞的是这样的成长应当是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
这和他那天说出喜欢之人时一模一样。
“你可知道昨日宴会上,金阳县主想要为卢清和你做个媒。”钱瑞凤不知道该怎么让虞寄书从伤痛之中回来,顺嘴说了这件事。
“祖母!”虞寄书嘴巴张了半天,“您别和金阳县主一起乱点鸳鸯谱。”
“回来了?”钱瑞凤将虞寄书推出去,插上门栓,“我要是不说这句话,你摆出那样一副表情凭空惹祖母伤心。”
虞寄书知道自己的伪装不高明,可也没有想到这么不高明,“祖母,您不知道,孙儿去的那个地方,见到的人真是比长安的多好多。”
“还有你喜欢的那个女子?”钱瑞凤忽然提起来这事。
“您别说。”虞寄书羞红了脸,他刚刚回忆起骂李温琼的那一段话。
“夫人,有客人来访,是找虞郎君的。”一个侍从走过来报告。
两人应了声,虞寄书也有些不解,这个时候冒着违背圣上旨意过来找他的人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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